宁渊没有向金无命与凌天提起君青衣与九皇之争,这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不想让他们为难,毕竟人族与妖族宿怨积蓄已久,可谓根深蒂固,宁渊实在不想两人因为此事,而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见宁渊话语似有保留,金无命与凌天也知心的没有多问,只是大笑说道:“好了,今天我们三兄弟重逢,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说了,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好!”
“干杯!”
暂放一切,尽抛脑后,三人举杯共饮,紧绷许久的内心,此刻也得到了片刻放松。
此时,声语喧闹的珍珑轩内,却骤然响起了一阵歌乐之声,让方才还嘈杂非常的珍珑轩,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嗯?”氛围骤变,歌乐声中,宁渊眉头一挑,喃喃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话语落下,却不见回应,宁渊疑惑之间,望向了金无命与凌天,只是见到两人此刻神情之后,他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凌天不用多说,神情一如往常那般的冰冷漠然,没有什么异样,反倒是金无命……
只见这金胖子,此刻僵座在原地,举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其中的酒水不断的洒出,他却浑不在意,目光紧盯着宁渊身后,那珍珑轩中央楼台之处,如何都难以移转。
“怎么了!”
见此,宁渊有些奇怪,探手碰了金无命一把。
不曾想,这一碰换来的反应异常激烈,只见金无命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然后猛地一拍大腿,痛哭流涕一般的说道:“大爷的,老子总算等来了!”
他这副模样,让宁渊更是奇怪了,问道:“什么等来了?”
此刻,一脸漠然的凌天方才说道:“你看他这副德性,除了这珍珑轩的花魁大会,还能有什么?”
听此,宁渊不由得一愣,问道:“花魁大会,那是什么鬼?”
这话让金无命一脸惊异,道:“渊少,不是吧,你连花魁大会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么?”
“不应该么?”
“应该么?”
“不应该……好了,在这么废话有人要骂娘了,我来解释一番,这花魁的意思,我不说渊少你也懂吧。”
话语之间,金无命向宁渊挤眉弄眼了一番。
宁渊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懂,只不过你不是说,这儒门的青楼,只招待儒门学子么,这花魁大会又是什么情况。”
“哎,这渊少你就不懂了,不错,这儒门圣境非同一般,纵是青楼,那也不是寻常地方能可相提并论的,招待的人马,也不是一般的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读书人的事情,能叫那什么嘛。”
说到这里,金无命眼神之中透出了几分鄙视,继续道:“但是话又说回来,青楼就是青楼,做生意的地方,哪里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那些个姑娘,虽不像是俗世里那般被人强迫入风尘的,但一样有种种不得已,例如缺钱啦,缺爱啦,或者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之类的,不得不标价自身,待君垂怜。”
这话听得宁渊甚是无语,道:“能不能直接一点,不要拽文,你那水平我实在听不懂。”
“渊少你真是,什么拽文,这叫温文尔雅!”
金无命白了他一眼,随后很干脆的说道:“简单点来说,这花魁大会,和普通青楼做生意没什么两样,姑娘上台,客人标价,看中了,可选一夜风流,若是喜欢,打包带走也不是问题,只不过嘛,这些因种种不得以而做这行的姑娘,不是一般价钱能下来的,有些要天价灵石,有些要神兵利器,玄功秘法,还有些干脆就要你为她打生打死,总而言之,不好拿!”
说到这里,金无命面上却无半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