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境之修为,竟能可走到这一步,绝无可能只是凭借自身天资而已。”
“殿下所言不差。”龙师应声,继续说道:“当日在天南关之时,我在宁渊身上,赫然感觉到了一分天龙本源之气息。”
“天龙本源!”听此,那一直处之泰然的女子也是不由一惊,当即沉声问道:“仲父此话当真?”
龙师躬身说道:“老臣怎敢欺瞒殿下。”
听此,那女子也是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方才喃喃说道:“上古之后,在这世间,能够融入自身的天龙本源,也只有九鼎了,并且还需龙魂引导才可融入,君青衣,你还真的是舍得啊。”
龙师点了点头,道:“三年之前,这宁渊于九龙之巅上,力战凤主第二元神,最终施展了一式极尽毁灭之剑,与凤主第二元神玉石俱焚,自身也命悬一线,想要保住他的性命,除此天龙九鼎之外绝无其他可能,看来此人与君青衣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
听此,那女子却是一笑,喃喃说道:“如此不正合我意么,君青衣,天龙一族,哈……”
女子轻笑,那龙师却是神情凝重,言道:“只是殿下,这宁渊修行不过十载,便铸下了如此惊世骇俗之根基,除此之外,今日在天南关之时,老臣观他所修之枪,刚柔并济,阴阳兼合,纳百家之长归为一体,已是半步踏入道之圣竟,那神阵子残魂倾尽天南关大阵之力,催使出一尊太古金刚傀儡,最终都被他一招诛杀,形神俱灭,天南关也因此而毁于一旦。”
龙师话语最终,已是多出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凝重之意。
“嗯!”那女子沉吟一声,言道:“仲父想说什么?”
听此,龙师躬了躬身,沉声道:“殿下,这宁渊身上变数太多,难以掌控,为免再生波澜,应当尽早将之铲除,以绝后患。”
“仲父所言极是。”那女子轻声一笑,说道:“这宁渊的确是一重不小的隐忧,自然应当将其铲除,但现如今还不是时候,仲父应当清楚,和这区区一个宁渊比起来,君青衣,方才是吾应龙一族真正的心腹之患啊。”
“的确如此,但……”龙师迟疑了一阵,随即说道:“但老臣仍是心有不安,殿下,这宁渊已入北域,也与神武圣殿结下了不死不休之局,此刻将他铲除,应当不会对殿下之计产生多少影响吧?”
“仲父这便错了。”那女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北域有武神元功,稳如泰山,此刻杀了宁渊,君青衣便是有心复仇,也难以对神武圣殿产生威胁,如今九皇座之争也已临近,若是君青衣暂且压下此事,前往神州夺得九皇一席,吾此番谋划,便会功亏一篑,尽数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听此,龙师不由得皱起了眉来,问道:“殿下,那武皇乃是野心勃勃之辈,以殿下手段,挑其攻入妖界,应当是轻而易举之事么?”
“武皇?呵……”那女子轻声一笑,言道:“不错,此人有野心,也有实力,是一颗不错的棋子,但也仅此而已了,不要小看君青衣,如今她身为妖界自皇,十大皇脉虽心有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认,若是神武圣殿攻入妖界,以君青衣之手段,再有妖族之力,挫败这神武圣殿绝不是什么难事。”
说到这里,那女子话语之中多出了几分不屑,继续道:“而这武皇,虽有野心,却无皇者之气魄,一旦在君青衣手中受挫,必然会退回北域,借助这武神元功之屏障龟缩不出,届时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这……”听此,龙师双眉皱得更是厉害了,问道:“那殿下之计,是要先破这武神元功,再挑起妖界与北域之战,逼神武圣殿与君青衣倾力死战?”
那女子点了点头,轻声笑道:“这人族,往往只有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才会生出拼死一搏的勇气啊。”
龙师沉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