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院里书院考试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在青山山顶上此时正站着一名男子,远望去身材提拔,穿着一身白色的直襟长袍,头束冠。那男子用手理好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和表情一丝不苟。此处名曰思贤台,可以眺望山下全景,东林院里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男子面无表情,一直眺望着下方的东林院,良久,突然叹道“看来今年会很热闹了!”
与此同时,山下的登山亭,赵颐和谢安石已经停止了下棋,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不知在聊些什么,待听到钟声响后。齐齐抬头看向山下,这钟声代表着数科开考。
“老谢啊,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那宝贝闺女?”赵颐脸上难得的带着有趣的笑容的问道。
谢安事此时和赵颐就像普通朋友一般,谈笑风生。谢安石很随意的答道“既然是宝贝闺女,哪里还轮得到我担心?”
“青芜的诗书文,乃至音律都是我亲眼见过的,可是这御射两科?很多男子都过不了,你就这么有信心?”
“我家青芜怎能会是平常女子?弓马若不娴熟,又岂会配得上那人?”谢安石略微得意的摸了摸下巴的胡须。
谢安石头没有继续说这个问题,转而看向赵颐说道“我倒是期待陈望在书科上会出现个什么样的作品。”
赵颐不言,看着谢安石,听他继续说道,在这方面谢安石才是内行“很多人都怀疑那首渔家傲到底是不是他亲手所填,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这个陈望言行举止都很特别,不似作假之人。这样以他的诗才,我可是非常期待他在书科上的诗作。这点想必王爷可是比我清楚。”
说到陈望,赵颐可是比谢安石清楚,看着谢安石有些“幽怨”的表情,赵颐便知道谢安石有些埋怨自己,对于陈望一事一直瞒着他。两人从小和宋帝赵徽一起长大,老太师谢道温也就是谢安石的父亲同是三人的老师,只不过谢安石和赵颐比较要好,两人在朝廷里一向被视为利益共同体。
“本王也只是受个朋友之托,再说那些年轻人手伸得太长,我这个做叔父的也应该管管!”赵颐的口气十分淡然,不温不火。但听到这句话的谢安石却是内心一惊,他与赵颐虽然从小就要好,但有些问题始终不是他能问的,赵颐心里想什么事情,很多时候他也不得而知,就他与赵颐的关系来说,他内心也有过很多想法,但此话诛心,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此时他见赵颐这样说,也不得不去好好揣度一下赵颐的想法。
谢安石内心惊讶,脸上表情依然平静,装作听懂的是另外一层意思点点头。
这边的赵颐接着继续说道“其实老二他们游戏人间一下倒也没什么,咱俩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只是做的事情太明显了,传扬出去有损皇室清誉,我这个做长辈,刚好借一借陈望的手而已。”
听到陈望二字,谢安石下意识的看向山下,只见先前十分的晴朗的天空,此时有层黑云遮在山巅。
对于书科的考试陈望十分满意,若是这样的得不了甲的话,那自己真是白白穿越了。要取得天道院真正考试的资格,三科甲是必须的,所以接下来的数科陈望也是做足了准备。所谓数科,就是数学。
试卷上的题目很少,只有五题,而且以陈望的眼光来看这些题目都不难。第一题是两个老鼠打洞的问题,一般第一题都很简单。“有墙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穿一尺,小鼠亦一尺”
“小学生都能做”陈望小声嘀咕了一下,很快便写好了答案。顺着做了下去,虽说难度在渐渐增加,可是对于陈望来说都不算难。别人还在沉思的时候,陈望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题,以陈望的经验,最后一题都会是很有难度的压轴题。
“夫子曾游于北地燕云山,山上有寺名燕云寺,寺中有塔名浮屠塔。夫子入塔点灯,遇一僧点一灯,远看巍巍塔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