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就在沛玲回学校的当天,徐海也回来了,我一脸担忧地问大棒该怎么办。
大棒冷笑一声,说他回来又能怎样,整个年段已经被他收服了,就算他徐海有翻天的本事也没用。
我原以为徐海一回来就会对我展开雷霆报复,再不济也会找几个人堵我,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宁静,出奇的宁静。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徐海非但没来找我麻烦,甚至连上课都很少去,偶尔一两次去了也是趴在课桌上睡觉,丝毫没有一点要和我算帐的意思。
可徐海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慌,那种潜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就像躲在草丛中的毒蛇一般,伺机而动,一击致命。
也许是日子过得太平静了,亦或许是大棒已经不把徐海放眼里了,他不但没有丝毫的忌惮,反而越发地放肆了,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慢慢地,大棒已经完全无视了徐海这号人物,时不时就带着他的一帮爪牙到处欺负人,偶尔喝喝酒,吃吃大排档,过得好不惬意。
安逸是和危险并存的,我一直觉得徐海不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恰恰相反,这人心思阴沉到极点,而且睚眦必报,所以我一直对他抱着警戒的态度,还提醒了大棒一下,但他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这种日子持续了大约有一个礼拜,那天大棒让我出去喝酒,说是庆祝他又收了一批小弟,我本来是不愿意去的,毕竟我不喜欢喝酒,而且和他们那群人在一起会让我觉得很压抑。
可大棒告诉我,沛玲也会去,我心里一惊,沛玲怎么会去?她可是一向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更何况还是一群混子的聚会。
没办法,既然沛玲去了,那我不去也不行了,就算我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是为了沛玲我也得去,现在她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好,如果再不陪着她,我真担心她会出事。
报着这种心态我就答应了大棒,说晚点我回寝室洗个澡就去,大棒笑着答应了一下把电话挂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我如约来了,发现大棒一行人已经喝开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啤酒瓶子,这群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而沛玲似乎也到了很久了,她也不吃饭也不喝酒,就那么呆呆地望着我来的方向走神,大棒估计也是喝多了,没有理会沛玲,自顾自地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划着酒拳喝着酒。
看见我过来,大棒手下的一个小弟急忙起身给我让座,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刘哥,来了哈。”
我认得这家伙,他叫小伟,那天大棒来我寝室找我麻烦的时候就是他踹的门,看他这样子我有些无语,估计是大棒叮嘱过他们要对我客气一点。
我摆了摆手,拉开了沛玲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大棒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我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应付着喝了几杯。
然后他也不理我了,只叫我多喝点,然后又去和其他人划酒拳去了,估计是觉得我喝酒没有其他人那么痛快,而且什么划酒拳,摇骰子什么都不会,觉得和我喝酒没啥意思。
不过这也正合了我的意,本来我就不是来喝酒,是知道沛玲来我才会来的。啤酒这东西喝多了,感觉有些胀肚子,我直接起身就往大排档后面的草丛里走了过去,打算把肚子里的存货清一清。
没想到我正当我尿到一半的时候,一只手就不偏不倚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得我险些把手都弄湿了,我有些生气,回过头正向朝对方嚷嚷几句,看是谁这么缺心眼。
这刚回过头,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就噎了回去,来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沛玲!她来做什么,再说就不能等我尿完再来吗,弄得我有些尴尬。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