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驾驶它们,和它们融为一体,仅此而已。
而且,她真的担心梁冲会说她欺负他。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然后梁冲又弹起来了。可惜这次他没躲开机甲的铁肚子,于是他躺了。
朗格和罗伊被他从地上拖起来,然后好不容易把他弄醒。
梁冲睁眼第一句话,就是恶狠狠的:“你是女的,比我小,还不是专业的机甲师,咱俩到底谁欺负谁!”
朗格在一旁呵呵笑:“所以你们谁都输不起,是吧?”
梁冲绷紧了脸:“好了。你赶紧去试机甲吧!别耽误时间。”
罗伊从善如流,爬进了一号机甲的驾驶舱。
里头一片漆黑。
机甲的基本用途之一,是作为星舰的武器,在太空或大气圈内与敌方作战,与星舰的关系类似于舰载机和航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罗伊都将机甲当做缩小版的星舰来看待。如果说在外面,罗伊关注的更多的是机甲与星舰的共同点,那么在舱盖关闭的那一刻,罗伊真切地体会到了机甲与星舰的不同。
首先,这里很黑。星舰驾驶舱里也很黑,但那是一种辽阔的、有广度的、有层次的黑暗。星舰驾驶员的神经与星舰的神经网络相连,即使驾驶舱里不开灯,他们的视网膜也会被壮美的恒星与星云照亮。
但此刻的黑,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要把人从三维压缩成二维,然后再压缩成一个点,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罗伊突然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孤独。驾驶星舰时也很孤独。宇宙广阔,自身太渺小。可在这个狭小的铁鸡蛋里头,腿都伸不开,罗伊觉得自己要被黑洞压扁了。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体验。她的潜意识立即想起了重生前的最后一秒,所有细胞都在这一刻开始尖叫!
“喂,你倒是动啊!”
外面,梁冲猛敲铁肚皮。
罗伊咽了口唾沫,将即将从喉咙喷涌而出的尖叫咽回去,双手摸索一阵,找到头盔戴到头上。
检测到人脑存在的机甲处理器自动开始工作。机甲内部的指示灯纷纷点亮,看上去倒有点像星星呢。
罗伊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脚向下探了探,找到踩踏阀,系上安全带后双手握紧两个操纵杆,这才开始操纵机甲,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