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你率部离去,败则留下命来,如何?”
王凌看着严颜道。
严颜手紧握缳首刀,看了看张任对王凌道:“说话可算数。”
王凌微笑:“陆城军若想一统天下,这点诚信都没有的话,凭什么统一天下?”
“好。”
严颜看了看身边的心腹,对张任道:“来吧!”
张任无奈上前:“严中郎,刀剑无眼。”
“大丈夫各为其主,死得其所。”
严颜道。
王凌一抬手,陆城军主动将包围圈扩大,好让严颜很张任决战。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交手,都是缳首刀,刀刀拼命相搏,最终严颜身受张任一刀却一刀横在张任脖颈上。
“严中郎,您赢了,不过还得稍等下。”
王凌见状忙道。
严颜不顾伤势,手中的刀紧贴张任的脖颈冷道:“怎么?要反悔吗?”
王凌摇头:“原来我们陆城军在您眼里就这么没诚信吗?来人把路让开。”
王凌一句话,陆城军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王凌从医士手里接过一条绷带跟一瓶白药道:“严中郎,这是我们陆城军最好的刀伤药,你的伤虽然不严重,可失血过多依然很危险。”
“多谢。”
严颜命人接过伤药,然后带人离去,直到彻底出了广汉境,严颜才彻底被王凌的心胸折服,如果是他,他自认做不到王凌这般敞亮。
“参军,严颜可是蜀中名将,您放他离去,不啻于放虎归山啊!”
张任劝道,虽然他败在严颜手中,可也跟严颜拼命有关,一夫拼命万夫莫敌,更何况是严颜这等天下有名的猛将。
王凌笑道:“是啊!严颜是蜀中名将,你说擒下他,他死不投降如何对待?杀了?杀就会尽失巴郡名望。”
“不杀,但也不能放啊!”
张任焦急的道。
王凌道:“张校尉,你觉得若你战败,刘诞会怎么处理你?”
张任一愣,那还用说,肯定是下狱,或者推出斩首。
张任突然明白了王凌这用的是借刀杀人之计,严颜乃蜀中名将,又纵横蜀地多年,门下将校颇多,谁杀他谁就会失却军心,王凌放了他就会得到严颜手下人的报答,同样刘诞杀了他,严颜手下人就会反叛刘诞,最起码也会解甲归田。
“参军好计谋。”
张任不仅为王凌的感到浑身一寒,辛亏当初遇到自己的是张郃,否则他一旦不选择投靠陆城军,肯定是尸首无存的下场。
王凌毫不在意张任对自己的腹诽。道:“放心,严颜乃蜀中名将,活着的他比死了的他更有利用价值,再有主公不想他死,他一定不会死。”
“参军英明。”
这话张任却听出别的意味来,主公让谁死,谁就不得不死,张任突然庆幸自己在刘备必须招降的蜀中三大将内。
话说邓贤见陆城军从四周杀出来,当下带人从原路杀回,虽然原路狭窄,兵士们在箭雨下自相践踏,可邓贤却在亲卫保护下冲杀出来。
邓贤刚出狭道,刘稚然正列阵以待,邓贤举刀一挥:“儿郎们,要想活命就得冲杀过去。”
益州军为了活命拼命冲向刘稚然身边的长枪方阵,在益州军拼死相搏下,竟然把长枪方阵硬生生冲出一个缺口,邓贤趁机率众杀出。
邓贤率惨部来到广汉城,只见广汉城城门禁闭,邓贤上前叫门却被一阵箭雨射的离开,只听城上人大喊:“别以为天将黑,尔等随便找个像邓贤的人就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城,爷爷吃了一会当,绝不会再吃第二次。”
邓贤闻言才知道,陆城军借自己的模样骗过城,看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