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爸爸刚去世的那一段时间,今天下午是我最难熬的时间了,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当中,我是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虚渺的希望,随后又会被无与伦比的疼痛打入绝望的深渊之中;这整个过程,整件事,根本没有电影里演的那样美好,我没有耍出我那一套套姿势刚中带柔c动作连贯流畅的拳法,基本上都是在被揍得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啃得满嘴的土,就像一条土耗子一样,被人甩来甩去的,真是糟糕透了。
而我还是一个准备开始练习生生涯的十八岁姑娘,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十八岁,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情,太多事出乎我意料的,有机会我一定要写本回忆录;要是还能活着,把我这几天曲折离奇的事情列个流水账,再借点钱找人炒作一番,说不定能火,好,要是出不了道,那我就转行去做网红吧,经历了这种奇葩的事情,我的三观已经没有什么事容不下的了,现在的我,只要还能四肢健全的活着,心一定比天宽。
我看着逐渐逼近的救援大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身体又迟钝了起来,耳朵也不灵光了,四周忽然之间又变得一片死寂,我看见人们在张嘴,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喊着什么话,包括我的司机瘦竹竿,他嘴巴一张一合的,我知道肯定是在喊些什么话,可是我就是听不到了,像是沉入水中一样,忽然之间与世隔绝。更不知道那三个歹徒和车上的小女孩的情况,一切在我看来就像是在演哑剧一样,好奇怪的感觉。
身体也是彻底的感受不到疼痛了,感受不到任何事情,无论他们还在怎么拉扯我,踢打我,应该是灵魂出窍了,自己好像变成了稻草人,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去你——”那两人终于摆脱了我,我只是知道那个刀疤脸把我扯开了,一把把我甩在地上,我嘴里的黄土的味道已经盖过了血腥味,我不由得心里骂起来,这群人简直是把我当病猫了,气得我要发抖,我极想破口大骂一番,也好让他们学习一下要怎么骂人,不过奈何现在我的,不仅眼睛视线模糊,耳朵迟钝,嗓子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启动声带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巴只能微微的张合,就像在喃喃自语一样。
我终于不得不放开那贼人的狗腿,再也没有力气去抓贼了,被狠狠的甩在土路上,还有一些残存的意识,但是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得,像只死鱼一样,静静地躺着;不过好在几乎就在我被甩开的瞬间,我看见依旧有几条腿走到我跟前了,那些让我望眼欲穿的救援终于来了,我不知道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要再拼一下,起来告诉他们不要踩到我,姐姐我不容易啊。
那几条腿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又扬起了我一脸的灰,我侧倒在那黄土路上,被甩开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就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因为我现在除了两颗眼珠子还可以稍稍转动之外,其他的部位就像用烂布料缝的一样,根本不受我神经中枢的支配;而尚存的意识是比较喜欢仰躺,然后双手整齐的交叠放好的,那样看起啦似乎也是比较体面一点的死状,毕竟我现在的姿势肯定不是很好看的,像一只被爆炒之后的香辣虾一样,蜷在地上,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糟糕了,我不是很喜欢虾的,它们长得有点蠢。
我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拦下来,但是现在我已经没办法去助大叔们一臂之力了,因为现在的我就连担忧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大叔大妈们毫不客气的从我身上直接跨过去;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睁着眼睛,想告诉她们我还在喘气,还有就是,能不能绕个道过去,你们这样会让我死不瞑目的啊。
可是事实证明了,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估计她们应该是把我看做一截灰溜溜的水泥墩了;大叔大妈们扬起的灰尘不断的往我脸上扑,我整张脸就是被这浪漫的尘土给笼罩住的,呛得我几乎要窒息,可能我的死因不是被歹徒胖揍,而是被前来救援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