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依旧是灭世之景。
失望于嚣张暴露的邪帝传人以最快的速度身死道消后,这猝不及防爆发的一战,稍稍填补了众人略显空虚的心。
罗铮之名,即便是上界来客,也略有耳闻。
即便不闻,此刻那条横贯苍穹的血色长河,也足以说明这种人值得他们看上一眼。
整个战场,似乎都变成了罗铮肆意挥洒精血气息的地点。
冲天的精血气息,引动虚幻的血色长河,一道道不属于这片天地的杀伐宛如一个个催命的音符,从天而降之余,为对手谱写着亡命曲。
这一幕在上界来客看来,就是彷如一个缩小版的上界罗刹皇子在战斗。
若再撇去上下二界的不同以及承受力
“这个罗刹若飞升上界,即便不是皇子,也差不多了!”
“哼,难怪敢在域外战场号称无敌”
“好在下界限制了他的实力,而且血祖河略显晦暗他身上似乎还有暗疾未愈?”
“呵,莫非他还真对种魔有必得之志?”
“若真他成功了,怕是上界都会惊动,毕竟罗刹狱被魔族欺压得”
不过还有一小部分上界来客,纵然也在观战,但他们心头所想的,却不是战斗。
而是战斗之前。
“你杀了他?”
魔妾看着面前的摩拓,轻喃出了种魔的那句幽怨之语。
随后,她见摩拓也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企图从摩拓口中得知种魔说出此话之因的念头,便倏然消失。
论对种魔的了解,魔妾远超下界任何一个魔。
甚至她本身,就是更为高级的种魔。
所以她非常确定,从种魔这个魔族中特异小群体的本质来看,下界这个种魔,绝对没理由说出这种话。
但说出了,则必有原因。
而从摩拓的发现来看,这位下界魔族在种魔之战中负责指挥前线的魔尉,同样不知道原因。
“说说这种魔。”
终于,魔妾的兴趣第一次落在了种魔身上。
斩魔总殿。
“所以”冰衍指了指远处的大战战场,看向种老问道,“邪帝传人和种魔,是怎么回事?”
让他生出此问的,自然也是种魔那句让人目瞪口呆的幽怨之语。
当然,他不可能肤浅到认为种魔和邪帝传人是那种相爱想杀的狗血关系,能让种魔说出这种话的原因,自然是种魔不想邪帝传人死。
但为何不想?
种老觉得自己有些晕。
不过他毕竟是执掌酆崖的头号人物,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人。
“回禀大人,此事属下并不清楚,但酆崖有一人,或许知道”
“谁?”
“当代二部天庭天子,黍。”
“人在何处?”
“人在”
很快,黍天子怀里略带金色的军符,就在渐亮中滚烫,烫出了滋滋的皮肉烤焦之音。
但就好像被烧灼的并不是自己的肉。
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笑容的黍天子,步伐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比此刻他所走的路重要。
即便是曾给他逆天改命之机缘的,来自种老的命令。
冰衍摆摆手,制止了因手下不听命而愤怒的种老,视线在朝战场独行的黍天子身上顿了一顿,随后一跃,又回到了战场。
他之所以追问了一句,原因就在于他对邪天似曾相识,但仔细搜寻后,却毫无线索的诡异。
是以,得见种魔说出这种幽怨之语,他以为种魔多了一分自己所不知的,对邪帝传人的了解。
他想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