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好,多谢。”顾西弦轻声道谢。
“郑雨桐情况还不稳定,等明日我过来接她。”郑戎说道。
顾西弦垂下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住眼里汹涌的情绪,良久才道:“好。”
郑戎告辞离开。
郑雨桐并没有昏迷太久,她只是一时激动过度又身体虚弱,承受不住才晕厥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擦黑。
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床头亮着一盏黯淡灯光,郑雨桐睁开眼睛,定定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昏迷前的一切她都记得,顾西弦的冷酷的神情她也记得无比清晰,所以她现在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本她计划的好好的,等顾西弦醒了,便原谅他,但是还没有消气,要让他用余生补偿,他们这么磕磕绊绊,在一起太不容易,说不定以后就会甜甜蜜蜜。
但是谁知道,一夕之间,所有事情,天塌地陷,天翻地覆。
肚子还有些抽痛,郑雨桐猜测应该是生理期快要到了,她每次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都会肚子痛,倒是没想到有别的原因,她就这么睁着眼睛,直到护士敲门询问她要吃什么晚饭。
郑雨桐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没听懂护士的意思,护士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顾太太,您要吃什么晚饭呢?”
“顾太太?”郑雨桐咀嚼着这三个字,伤痕累累的心脏再次疼起来,太阳穴也跟着疼,一刺一刺的,仿佛有针在扎,她抬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我已经不是顾太太了。”
她没有哭出声音,一直死死压抑着,无声的哭泣却令人更加觉得动容。郑雨桐好像是要将之前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又好像是要用眼泪告别过去的一切。
护士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给她递上纸巾,然后悄悄退出去。
景轩就在外面,看到护士出来,询问道:“她怎么样了?”
“在哭,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也没说吃什么。”护士有些担心的道。
“好,我知道了。”景轩示意明白,让护士照常给郑雨桐去打饭,自己则转身去了顾西弦的病房。
没等顾西弦询问,景轩就开了口:“郑雨桐醒了,不过没心情吃晚饭,在哭泣。”
顾西弦“嗯”了一声,景轩又道:“你刚醒过来,胃部还没正常工作,只能吃流食,我已经让护士去给你端了。”
顾西弦依然没有作声。
景轩叹气,他最近叹气的次数真的太多了,他想说出郑雨桐中了死亡之吻,已经成瘾的事情,但是他答应了郑雨桐不说,便不能开口,况且他觉得,即便说了,依照顾西弦下定的决心,也不会让郑雨桐留下来。
算了,他只要好好照顾他们,医治好他们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他真的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再参与。
等顾西弦好起来,他自动申请去非洲援救,为自己这次的失误。
景轩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顾西弦却道:“这次事情不怪你,即便你当时看到了,也于事无补。”
顾西弦说的是实话,景轩一个人力量还是太薄弱了,唐菲菲安排那样的人去捉郑雨桐,景轩完全无法抵挡,只不过景轩执意如此,顾西弦也没有劝他。
第二天早晨,郑戎便过来了,他为人细心,连夜从京城将家庭医生调了过来,跟景轩对接,了解郑雨桐的情况,安排照顾她的事项,沿路跟随,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因着这份心意,顾西弦对他多了几分感激,郑戎却道不必。
安铭彦跟南宫煜过来看顾西弦,结果却正撞上离别的场面,登时惊了,安铭彦道:“西弦你车祸也没伤到脑子啊,怎么要把郑雨桐送走?”
顾西弦昏迷这十几天,郑雨桐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