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开尔护山大阵,本君有要事相商!”
余庆和陈天海大惊,不及思索,急忙双双出迎,余庆恭声道:“不知上宗真君驾临,敝山惶恐之至,真君恕罪。”
永琰真君待净海护山大阵撤去后,身形一闪便来到余庆二人身前,直截了当地问:“贵宗可有一夏姓弟子?”
陈天海心中咯噔一声,小心翼翼回答说:“启禀真君,我山门内的弟子凡五百余,夏姓的倒有几位,却不知真君要寻哪一个?晚辈惶恐。”
永琰真君冷笑一声,语气转冷:“你净海宗真好大的胆子,最近为祸西荒之地的旱魃,早先便是寄居于你中旻山中,且你门下有一夏姓弟子,竟和那旱魃暗生情愫,尔等难道不知!”
余庆和陈天海相视一眼,两个人头上皆冒出细密的汗珠,余庆强自镇定下来,吞吞吐吐地说:“敝山的确有个筑基弟子名叫夏听风,去年十月,我宗有人发现该弟子和一山野少女相好,而且这少女身边还有一位金丹境的幻瞳灵狐,我二人联手与那妖狐相斗,最终叫妖狐带着那少女以土遁之法逃掉了,但那少女身上并无半丝妖气,我二人实在不知究竟,万望真君饶恕。”
“那夏听风现在何处?速速带来”,永琰真君喝道。
陈天海哪敢耽搁,以御风之术急速赶往囚禁着夏听风的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隐有食物发霉腐朽的难闻气味,夏听风一如既往地倚着冰冷的石墙,蹲着蜷缩起身体,他的头发又长又脏,在额前遮住了双眼。
有沉重的铁闸开启之声响起,夏听风疑惑地抬起头。三月之前,宗内终于放弃了让他低头认错的各种尝试,每日里只是派人送来一餐食,他灵力被封,在这地牢里与普通凡人无异,他每日思念赤雨,有时连饭也忘了吃。
目光透过额前散乱的发丝,瞥见来人是陈天海,夏听风旋又闭上了眼,不再理会,此刻陈天海心中百味杂陈,虽说怒气最重,但他现在只能强压下去。陈天海左手抓起夏听风,右掌朝其后肩闪电般拍出,那穿透了夏听风琵琶骨的两道铁链立时摔落在地。夏听风喉咙里只发出一声古怪的咳嗽,但其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着,陈天海冷哼一声,愤愤骂道:“你这人妖不分,祸害师门的孽障,硬气什么!”
夏听风吐出一口血沫,闻言癫狂大笑,陈天海不敢停留,抓了夏听风直接御剑而起,不过四五息便回到峰顶。永琰真君微一招手,夏听风枯叶一般悬空飞到永琰真君身前,后者出手如电,一指按向夏听风的眉心,瞬间撤回,“本君姑念尔等不知究竟,便饶了你们这回,好自为之”,永琰真君说完,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余庆和陈天海面色一松,相视苦笑不已
中旻山脉之外,西北方二十余里,虚空中人影一闪,现出永琰真君和夏听风的身形,后者嘴中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神色萎靡之极,他重伤未愈,又被人以瞬移之法带着遁空,肉体根本无法承受。
永琰真君向地面俯瞰一眼,带着夏听风落到地面一小湖湖畔,随手一道元气打入夏听风的身体,解了后者被禁锢的灵力,又扔给后者一个碧玉小瓶,“速去湖中洗漱身体,再服下此药运功疗伤”,夏听风不敢多言,纵身跳入湖水之中
两刻钟后,坛州西北边境繁露城,一座覆压方圆五里余c最高处距地面三十余丈的巨型楼阁顶层,一个身着蓝底团花锦袍的赤脸老者神色一凛,身形急速遁出,凌空虚立,抱拳向身前一揖,“十翼楼坛州掌柜朱尤,拜见永琰真君!”
老者话音刚落,永琰真君和夏听风即在老者身前显出身形,“朱掌柜不必多礼,本君此来,是想借用贵楼的传送阵,但不知贵楼的传送阵往西北方向最远可至何地?”
名叫朱尤的老者让出身来,将永琰二人请入十翼楼内,“前些日子我还听敝楼在鄯州的宁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