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无话可说,否则,想从这件事上大发横财,鱼肉百姓,不妨让他小心自己的狗命!”方元彪的火爆脾气这次彻底释放开来。
“佘老狗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贼,上次咱镇上为了救困在映陶山上的人,给他送的银子加起来有三百多两,那狗贼竟只是修书一封,可笑书信还没有送出去,大伙就被澜宽的徐大人救回来了,那狗贼竟也心安理得受了那么多银子”,底下的村民对佘子青的诸般龌龊行径早已是恨之入骨,一时间骂声四起,挞伐不断。
“哼,你们,你们凭什么这样说!咱镇里至少要招募三百兵丁之数,那还不得给大伙饯饯行什么的,别人上阵杀敌,收你一点银子怎么了”,中间那个衙卒倒是牙尖嘴利,一张口便颠倒了是非,“你这个小白脸怎的和佘子青那狗贼一样无耻?郡里公文明明只要五十两银子,多出来的三十两饯行那是没门儿,装到你们自己腰包倒是肯定的”。
那人一听小白脸这个词,脸色瞬间涨红起来,他扭腰跺脚,对身旁的其他两人吼道:“你们听到没有,他们竟敢叫我小白脸,快!快去给我撕烂他的嘴!”
其余两个衙卒看来也不怎么待见他,两人互递一个眼色,竟一起转身离去了,留下一句“公文咱宣读完了,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吧”。
“嘿,你们两个混蛋别走啊!你们等着,等郡里的大人们来了,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那娘娘腔也不敢逗留,撂下一句狠话便追逐而去。
“唉,我看大伙还是各自想办法吧,八十两银子咱不理会它,可就是五十两,又有几家出得起呢,王命之下,咱们只能认命了,只希望老天保佑咱们村,大伙在战场上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杜允老人摇头叹息,大伙心里也明白王命难以违抗,当下只是暗暗骂国主昏庸,使普通百姓受苦。
符魁回到家里,坐在椅子上思索半晌,还是觉得不稳妥,“小蕙,我看咱们得想想办法。这战乱一起,天下的官兵不见能得比盗匪强到那里去,这次我能靠着银子撑过这道坎。但打仗就会有伤亡,到时候新的征兵命令下来,还是躲不过,所以咱家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局势安定下来了再回家里来”。吕蕙一听,也觉得符魁说的有道理,打起仗来十有还得继续征召兵丁民夫,符魁可是万万离不得这个家的。
“可是咱家搬去哪里呢?”吕蕙这样一问,两人反倒沉默起来,的确,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到合适的办法,“好了,我们还是暂时不考虑这些了,再要征兵,起码也是数月之后了,办法可以慢慢想。你还是赶紧拿了金子,去镇里换成碎银子,准备应付这个当口才是,若是拿着金子缴去镇里,咱家可就惹上麻烦了”,吕蕙说完,和符魁来到院子里,警惕地关上木门。符魁拿了小铲子开始动手清理起埋陶罐的地方。符言乐这会本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停揣摩父母到底藏了多少银子,抬头一看父亲和母亲在院角拿着铲子捣鼓,他一下子兴奋起来,蹑手蹑脚来到院子,好奇地看着父亲到底能挖出什么宝贝来。吕蕙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也就没有说什么。
正屋内,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一块块黄灿灿的金子,符言乐震惊地张大了嘴,他虽然对银钱没有渴求之意,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金子。符言乐捡起一块来,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着。吕蕙想了想,对符魁说:“拿二两金子就行了,咱家积攒的散碎银子还有二十多两,凑够五十两就可以了,明天你带了银子先去衙门看看,谅他佘子青也不敢明目张胆收八十两。从今以后咱家的日子必须过得清苦一点,否则容易招人怀疑”,“咱家日子什么时候不清苦了?”符魁笑着应了,要来符言乐手中的金子重新封装进陶罐中,一边叮嘱儿子说:“小乐你也懂事了,咱家这事对外人可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