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小饰物,她可倒好,每次看上的却尽是木剑,讲荒诞异闻的杂书,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xiǎ一 jiě,你可不能再买这些个东西了,我屋子里都快藏不住了,况且你又不要去做将军侠客,买这些干什么啊?”,符言乐追上刘秋瑶抱怨说,刘秋瑶不敢将这些在父母跟前显示,所以每次都让符言乐藏在他的屋子里,她想玩了再让后者拿给她。不知为什么,符言乐对刘秋瑶的此类行为颇觉恓惶,似乎是眼见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出视线而无能无力的失落。
“嘿嘿,你知道什么,我将来是要做一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女仙,这方天地虽大,却是羁不住我的,既然如此,我就有必要为此早作准备了。”刘秋瑶仰着螓首说出一番在符言乐耳中无疑惊雷般的话,符言乐甩甩脑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xiǎ一 jiě你这是听谁讲的,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仙鬼怪的,都是说书的人乱编的,你可不能信呐!”
刘秋瑶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盯着符言乐,面色神秘地淡淡一笑,“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固然是无法知晓天外有天的。”
果然,我与她还是不同世界的人。符言乐低下头,此刻的他竟不敢与刘秋瑶对视,心中潜藏的语言仿佛也变得苍白无力。
符言乐和另外三个书僮安静地坐在学馆后面的小竹凳上,双手托了下巴看着王夫子坐在居上的太师椅上口沫横飞地讲着经史诗语,夫子讲到得意处就不断用手捋着他下颌处的一撮山羊胡,看得几个小书僮不停偷笑。
有时王夫子叫四个小弟子解释文意,交流宗旨,刘秋瑶的回答总是让这位老夫子夸赞不已,每当这个时候,符言乐总是不自觉地绽开笑脸,仿佛自己脸上也贴了金一般,为此其他几个书僮私下里总是和符言乐较劲。
“鹪鹩奋翼,盘桓百寻,鸿鹄高飞,一绝千里。其为人也,当志向高远,不可像小雀儿一样一生局限于小树林当中”,王夫子方才讲到了古史当中一位出名的人物,感叹说道,符言乐听了,心神又变得恍惚起来,他不禁深思自己到底有什么志向,却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他倒觉每天能这样就不错了。
夜深人静,刘府仆属聚居的小院,空明的月光下澈,给这个静谧的院落披上了一层纱幕般的色彩。
符言乐手中捧了一本白色丝线订装的书,蓝色的书皮上写着几个大字“三秘舆乘经”。
却是刘秋瑶在地摊上买来的一本讲逸事秘闻的杂书,两日前刘秋瑶发愤数个时辰,已尽览其书,完了对此书意犹未尽,言语之间颇多溢美。对于刘秋瑶所喜欢的东西,符言乐是决计没有放过的打算的,他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拿出刘秋瑶寄存于此处的玩物书籍,细细探索究竟,想藉此挖掘出使自己得以心安的线索来。
“极北之地有溟海,彝象居焉,其兽双首四足,首类犬,嗥不止,声似泣,如有所忧焉”,符言乐看着这诡秘的文字,脑中幻想出一幅幅画面来。
屋子里一片昏暗,却不影响符言乐随心所欲地浏览书中文字,他看了一会,叹口气下床,打开床尾的一个小木柜,苦笑着审视一下里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仔细地将书存放其中。
打开书箧,取了笔砚和宣纸,符言乐坐在自己的小木几旁,提笔愣愣盯着铺展开来的一片素色,浅浅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他放下笔,从容行到木窗前,拿了支木掂起小窗,霎时一束银灿灿的月光斜着照射进来,落在木桌上宣纸一旁,他咧嘴一笑,回返提笔蘸墨,郑重地写道“太素判阴阳,昊灵生神女,顽石不思量,岁岁苦张望”。
他小心翼翼将笔置离一旁,心中做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