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明时,符魁悄悄下了床,蹑手蹑脚推开厢房的门,刚站定时,老乞丐懒洋洋的声音就响起“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大早肯定会来找我的”,符魁说:“侯叔,我听你的,不过我们不能让小蕙知道,更不能让村子里的人发现。”“没问题!”。
东方晓色熹微,符魁拿了束绳和担子,到自家的麻地里割了一会蓟麻,就挑着并不沉重的担子往家里赶,下山时符有财的媳妇大喊:“符二啊,急着回家给儿子换尿布啊”,引来农人们的一片哄笑。
解下蓟麻,符魁回到正屋,结果看见吕蕙正给儿子吃奶,符魁高兴极了,坐在床头傻傻地瞅着,吕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坐在木桌旁翘着二郎腿的老乞丐慢悠悠的说:“小心眼珠子掉下来,你活干完了吗?”符魁醒悟过来,对吕蕙说:“时辰还早,我再去割一回啊,”“我也跟他去玩玩”老乞丐说。“你们可千万不能去那里啊!”“放心吧,我们不去”符魁和老乞丐赶紧溜出正屋。
竹篓,绳子,小木桶,斧子,符魁拿着老乞丐交代的工具和他出了门。一路上像受到惊吓的小鸟,顺着蒙生河到了云雾山脚下。符魁抬眼四望,只见满眼浓浓的雾气在山的边缘缓缓涌动,老乞丐拿短绳绑在他俩的腰间,符魁强压下心头的悸动,被老乞扯着闯了进去,老乞丐走的路线却不是指向深处,而是沿着边缘往西边行进,因为这里的雾气较为稀薄,所以方圆近丈的情形也能大抵看清,耳边老乞丐哼哼唧唧的无聊曲调夹杂着林子里清脆的虫鸣声,使得符魁绷紧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也是,进云雾山怕的就是迷失方向,如今这一问题解决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走了约一刻钟的路程,老乞丐转了方向,开始右拐朝山内走,这时身边的雾气开始变浓,符魁只得央求老乞丐放慢速度,到了后来,抱怨无果的老乞丐回身抓了他的臂膀,他才加快了步伐。就在符魁也搞不清走了多久时,传来老乞丐天籁般的声音“哈哈,到了!”符魁这才举头四顾,赫然发现周围的浓雾竟淡了许多,映入眼中的,是晨雾中朦朦胧胧的参天巨木,而最让符魁惊奇的,是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汪碧青的湖水,放眼看去,整个湖呈扁圆状,微风掠过,湖面上漾起道道涟漪,时不时有金huáng sè的鱼儿打眼前悠然摆尾游过。周围的光线忽然变得明晃晃的刺眼,符魁抬头以手遮眼,才发现东方上空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光团,原来是太阳出来了。这云雾山的雾气真是神奇,阳光竟然不能直接投射进来。在这如幻的光线照射下,湖面上方的轻雾开始翻涌滚动,符魁一时间仿佛有置身梦境的感觉。
“哼,傻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呆子呢。”老乞丐讽刺的声音适时响起,符魁这才反应过来,只是对着老乞丐苦笑,他说:“候叔啊,我们怎么抓鱼啊,我还以为水浅能趟进去呢,我又不会游水”,老乞丐却说:“急着抓鱼干什么,我猜这方圆一定有好宝贝,我们去找找看,好不容易来一趟,要赚个够本才行啊”。
“这里能有什么宝贝啊?”符魁奇怪地问,“药材啊,笨蛋,我看这里必有上了年份的药草,如果能挖上几株,就够你小子乐的了”。
“可我不认识什么药材啊”符魁说,“这样的话你就守在湖边,我去找药材吧”老乞丐吩咐完,解了臂上的绳子,又伸手到兜里捣鼓了一阵,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铜钩,铜钩尾部小圈上还绑着一团细线,看来是个鱼钩。符魁对老乞丐的此类奇异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接了鱼钩,符魁迫不及待开始在湖边的湿土中找寻起蚯蚓,“嘿嘿,这里的鱼儿可不喜欢吃泥蚯蚓,你可以试试那个”老乞丐指着湖边的草丛,略带神秘的念叨了一句,说完便向林子深处行去。
符魁不相信鱼儿不吃蚯蚓的话,折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