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重竑见这场战斗大获全胜,就向余汕走来,抱拳说:“余大当家果然英勇神武,这一站打得实在漂亮,还请大当家带着众人赶快离开这儿,刚才我已安排人手,在这ri běn监狱里安置了许多,连鬼子的地下实验室也安上了,这儿很快就会被炸成平地。”
余汕似乎没有听到杨重竑的话,还是呆呆地站着。
杨重竑笑了,又说:“余大当家真是神人,在这紧要关头,还是这么镇定,不过,我好像每次见到大当家的,似乎都是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上次在埅云山,好像是为了燕妮吧,难不成这次是为了刚才那名神秘的ri běn女子而伤感?”
余汕回过神来,苦笑着说:“见笑了,见笑了。”
杨重竑又说:“多情总被无情恼,道是无情却有情。余大当家倒是真性情。”
余汕的笑很不自然,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就转向众人说:“大伙儿愿不愿跟着我,到埅云山,做强盗,做土匪,做山贼,一起打鬼子?”
“我愿意。”
“我也愿意。”
“我们大伙儿都愿意跟随大当家的,无论做什么都愿意。”
余汕见大伙儿一致通过,就用手一挥,众人就浩浩荡荡朝监狱的大门走去,但,就在这时,大伙儿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喊:“大伙儿等一等。”
大伙儿齐刷刷地停下脚步,齐刷刷地转身,就见到了一个驼背的瘸腿老人,灰头土脸的,一拐一拐从牢房里头走来。
余汕定神一瞧,竟是弓老伯,跟在他身后的是竹林村的黑根,不知道他俩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好像他俩早就呆在这监狱里头似的。
这老头,等到人家都把仗打完了才来,倒会捡便宜。
弓老伯拦住了余汕说:“余汕,你带着这么多人,是走不出木棉城去的,就算你体内的龙弟大显神威,也一下子带不了这么多人,现在满城各个要道关卡都被鬼子兵封锁了,鬼子很快就会派兵过来救援,一刻都等不得了,赶紧跟我来。”
弓老伯话音一落,就转身往回走,径直进了牢房的通道,这下,不但余汕吃惊,大伙儿都吃惊了,要不是弓老伯跟余汕认识,肯定会觉得这老头儿是个大坏蛋,又带着他们往火坑里跳。
余汕深知弓老伯的神通,跟着他不会有错,赶紧一挥手,带着大伙儿就往回走,进了监狱,进了牢房,来到了余汕昨夜进入地下实验室的地方,只见弓老伯用手抓起了实验室的排气管,用手朝墙面一拍,那堵墙竟就塌了一大片,现出了底下的实验室。
余汕惊叹弓老伯的神力之时,已容不得自个多想了,赶紧带领着大伙儿进了实验室,弓老伯在实验室的一处暗房里,在地上掀开了几块板砖,显出了一个洞口,下面,赫然是一条地道。
原先,在秋阳山洞里就有地洞,余汕是见识过的,而,在ri běn人的眼皮底下挖出这么个地道,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弓老伯的本领也忒大了点吧。
怪不得弓老伯上次就神秘地在牢房里出现过,原来,这监狱都几乎成了他的家了,像只地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很快,大伙儿就都钻入了地洞,弓老伯是只大地鼠,其余人等都成了小地鼠,跟着他进了地道,迅速地向前爬动,鱼贯而出。
这洞口不小,地道也不窄,一个人下去很是轻松,爬着走也不累,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地道的旁侧分布着许多小洞口,说是通气口有点不可能,但它们的存在,一定有存在的理由,这弓老伯挖个地道也这么人性化,不简单啊。
杨重竑在后头,指挥战士引爆。
就在大伙儿远离了监狱的危险范围,全身而退之时,猛然大地一阵晃动,爆炸声隐隐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此时,木棉县的鬼子兵监狱已被炸成了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