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心中思绪良多,有些杂乱,他默默坐在那里沉思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一个月来,他和另外两个皇子都被皇上挑着事由动辄就是批头痛骂,心里一直郁结着,堵得透不过气。直到刚才汪青三言两语道破天机,总算是舒坦多了。
他心中仔细定夺一番,抬眼对汪青身边的那个人说道:“你还要去一趟胡宪成那里,告诉他,踏实做事,有事我会找他。另外所通书信务必销毁。还有,那两个孩子要他用心磨砺,以后我有大用。”
那人一直在旁默然旁听,一言不语,此时才终于开了口:“殿下,这俩孩子还是要派人盯着的好,我怕他们年轻气盛,要替父报仇,反而坏了大事。”
惠王点点头,沉吟了一会看着那个人说道:“哎,匹夫之勇顶什么用,袁定边迟早要平反,如此忠臣良将,被阉党构陷的如此之惨,着实令人切齿。要他们好好磨砺,日后保家卫国,才不辱没他袁家的忠勇威名。”
汪青听到此处,心中暗赞殿下心如细发,目光深远,日后平定朝堂的步子竟然都已经琢磨好了,自己果然没选错人。
汪青咳嗽了一声插口道:“殿下,现在朝堂上的阁老大臣可都没闲着,皇上前阵子先是督令责办科考的案子,把一帮子老学究一顿痛骂;上个月又因为修河道的事情,又指责工部办事不力;现在都察院那个监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张韬都失踪了,恐怕这事情也捂不了多久。殿下可要想好如何应对才行。”
惠王听汪青一边说着,自己也低着头沉思,父皇对朝政不急不缓,自己心里也有怨言父皇的“懒政”,更加讨厌他亲近阉党搞的朝堂乌烟瘴气。说起来自己的父皇还最忌讳“结党”二字,可越是忌讳,反而越弄得满朝的林立纷争,真是适得其反,令人嗟叹。
可是转念一想,如今皇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转了性子,这突然勤快起来,频频过问各部事项,闲来无事既然还会问起自己尚在幼年的弟弟们,如此突然的关心让他又感到了一阵惶恐不安。
惠王目光有些出神的淡淡的说道:“父皇终于问事啦。”
汪青不去计较殿下的不妥当的言语,继续说道:“这几个月来,皇上的言语动作来看,怕是要立储了!”
惠王听了眼睛霍的一亮!自己的确有所耳闻,但是没有对人说起过,他抬头看着汪青。
汪青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幽幽的泛着光泽:“殿下前日曾经说起,皇上这次升迁改任了一些衙门里的管事,我特地留心了各部的任命公告,其中有个人,公子一定要留意。“
“谁?”
“兵部给事中陆洋升任到上直侍卫军任指挥佥事,监管五城兵马司,这个人,一定要掂量掂量。”
惠王从未注意过这个七品官员,他知道这兵部给事中品级虽低但是权利极大,这也是先帝防止武将专权专门设立的监督之职。
这个陆洋调到禁军虽然只是升了一级,但是监管五城兵马司便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仔细的咂摸这其中意味,突然想到他的姓氏“陆”,他抬头看着汪青。
汪青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说道:“那陆洋正是陆挺将军的儿子,他父亲曾经可是兵部侍郎。其中关窍殿下可有察觉?“
惠王慢慢想起了,陆挺曾是兵部侍郎,监管禁军,后来因为一件案子被皇上罢了官,儿子也受了牵连,从职方司郎中贬为兵部给事中。
他皱着眉头问道:“陆挺将军当年犯了什么案子才被罢官”
“妄议国本。”汪青看着惠王沉声说道。
惠王直起身子“哦”了一声,眼睛猛地一亮,心中顿悟。
汪青继续说道:“当时一众官员都因为这四个字抄家问罪,一片狼狈不堪。宋时雨全家抄没,更是莫名死于监牢。如今陆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