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置?”
徐江思索了一会,说道“第一,王爷府内要加强戒备,外松内紧,寻常人不得擅自出入,僧人们也该请来给家里人讲讲佛经了;第二嘛要查清楚谁透的风,竟让汪青知道了当年私密,王爷以军法治家,门风颇严可也要防着灯下黑啊;第三,要找到当年的那几个斥候,特别是那个叫邵东的人。”
王爷看着徐江,开口问道:“找那几个斥候?现在我周围全是眼睛,找他们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徐江冷冷的答道:“找他们当然有用,那汪青不是说了嘛,‘shā rén偿命,欠债还钱。’”
王爷不语,深思良久才说:“这事从头到尾,于公来说,把他们拉进来,一为剿匪,二为灭阉,牺牲之举也勉强能说得过去;可是要是于私来说,六人上有老下有小,为我遭祸,我于心不忍。这条作罢。我定要护他们周全!”
徐江略一思忖,摇摇头劝慰道:“王爷,汪青那天来,我仔细看了一下。此人气质不凡,绝非池中之物,不像他那混账老爹。我原本想着他来就是仗着自己身后靠山,借父仇的由头过来耀武扬威一番。没想到,他兴师问罪是假,看王爷你的反应是真!”
王爷有点目光迷离,回忆着那天汪青与他的对答。
徐江继续说道:“汪青在的时候,我觉得压抑;汪青走,我又觉得恐怖。这个人,绝非易于之辈,是个狠辣难缠的角色。”
王爷直感到心中一阵烦闷,这事情一桩桩的一团乱麻搅得的他脑袋都疼,他索性不想再想下去了,说道:“唉,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那几个斥候,不能看着不管。”
徐江突然显得有些着急,音量都不禁抬高了:“王爷,我们已经没得选了,从当年定计诱杀监军,就已经逼上梁山了,他们要是被其他人收了,这都是秋后算账的铁证。徐某也非冷血薄情之人,可是您真的愿意就此安心当个逍遥王爷吗?”
王爷眼神霍的一跳,一愣之下,他似乎有些慌乱,立马斥道:“不要胡说!皇恩浩荡,天下已定。如今唯边患未平,本王只求能收复失地,北定匈奴。我心意已定,这几个斥候,不能再有闪失!终有一日,本王必当扫除奸党,出这一口怨气!”
徐江语气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嘴里连珠炮一般的说道:“王爷您早就是他人的眼中钉了,阉贼几次拉拢,你洁身自好;皇子们各种试探,你又装聋作哑;再加上你常年将兵在外,如今又封王北平,手下十万虎狼之师。那北平乃攻守要地,向西可进山西,虎视雁北;向东威慑辽东,狼顾蓟辽。进可攻城略地,觊觎河南。退可诱敌深入,就地绞杀。就凭这个!”徐江恶狠狠的逼视着王爷,牙齿间蹦出几个字:“任谁当了皇上,都容你不得!”
王爷被这一阵抢白说的愣在当场,真没想到这个胖书生,还有这份狠恶之气,他呆呆的靠在椅背上,痛苦的闭上双眼,暗自叹息:皇上留着李阉,何尝也不是留着自己呢?自己安心守边,则一切相安,自己稍有异动,必遭雷霆之火啊!
他呆呆出神,长长的叹了口气:“想那岳飞如此忠臣,一个‘莫须有’便冤死风波亭罢啦,罢啦!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徐江那宛若古井一般深邃的双眼此时却晶然生光,他瞥了王爷一眼,幽幽的说了一句:“王爷可记得,我当年就说过,‘将军您本不该是将军’,您远离龙城并非好事。新君一旦继位,看着拥兵十万虎踞北平的亲叔叔,不觉得辣眼睛吗?到时候一纸诏书赐死,您究竟奉旨,还是不奉旨啊;抑或召您进京‘共商国是’c“略述叔侄之情”,哼哼您去,还是不去啊?”
将军听得汗毛直乍,霍的睁开双眼,只见他眼中杀气如利剑一般一闪而过,继而迅速又恢复了平淡。他闭上眼摆摆手,掩饰着自己的内心,微微笑着说道:“只要先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