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不禁莞尔。
张韬脸上那模样的确是喝高了,可是,他已然酒醒!他心中一紧:“这吴昇突然提到监军是怎么回事?”想到su zh一u家中那夜那人说自己被人瞄上了方才吴昇这几句话,联系起来张韬不禁一身冷汗!
张韬还没想完,这吴昇突然盯着他的眼,冷不丁紧跟一句:“那监军叫汪文元,听说——不是死在乱军之中的吧。”
看似疑问,实则亮剑,这句话问的可要命啦!
张韬听完汗毛乍起,心里一紧!他匆忙之间急中生智,装聋作哑道:“吴兄,我们当时当时也就小小斥候,哪里还问那么多,能活着回来就就不错啦。”
吴昇佯装埋怨,道:“你一个行伍中人,怎么这么不胜酒力,这才多点你都这样了。”
张韬稍稍松了口气,歉然道:“军中斥候不许饮酒,违者斩。所以我我,吴兄海涵呐。”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那张韬的确有点喝的头大,虽然神智清醒无异,身体的确有点轻飘之感。吴昇见了,便送他回了住处。
吴昇随后便回了督察院找到了杨御史。他刚进门看见杨御史身边还站着督察院的一个姓宋的按查,他没有言语,看着杨御史,以目示意。
杨御史见了,说道:“没事,这里没外人,说吧。”
这宋按查是杨永信的亲信,两人便仔细听着吴昇将酒楼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装聋作哑?”
“不错,那张韬听我问道监军之事,装聋作哑,亡顾左右,看来他对当年之事是知情的,他们知道自己杀的是什么人!”
杨永信闭门沉思,说道:“按你所说,你问那张韬跟曾经同袍可有重聚,他说的是‘几乎’?‘几乎再无联系了’,嗯?”
吴昇肃然答道:“一字不差。他后面又说什么死的死调的调,下官觉得难不成他已有警觉?还是我多心了,他真的和其他人没联系?”
“哼,他们肯定还有联系,这前言不搭后语,支支吾吾的,保不准这张韬已经知道了他们那个六子满门尽灭的事了。谁告诉他的?你继续盯着,过些日子伏威将军就要出征,那时候要保证他能用的上,这,可是大事!”
“请大人,放心,包在下官身上。”
三人有商议一阵便各自离去。
那杨御史寻思了一下,一转念,出了督察院,上了马车。他对着车夫扬扬下巴,那车夫会意,一挥马鞭,驾车行驶。
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偏僻宅院门前,杨永信看看四周,便敲门进了宅院。
这宅院是曾经是个叫宋时雨的将军旧宅,这宋将军当年妄议国本,犯了武将立储的大忌,打入天牢,皇上念他昔日有功,全家贬为平民,后来他病死在天牢之中。他的旧宅早已荒芜,竟然还有人住?
那杨御史走进这荒废的小院,树木枯槁,杂草丛生,要是晚上来这里都觉得瘆得慌。刚想感慨,就见一人过来指引他走进一间房间,只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正在思索着什么,身边站着两个随从,眼光凌厉,想必是这个人的贴身护卫。
只听那人没有回头,说了一句:“怎么样了?”
杨永信俯身答道:“下官今天有新收获。请大人明示。”
“新收获?说来听听”
于是杨永信把吴昇在酒楼上和张韬的对答又原本复述了一遍,那人仔细的听着,想了半晌说道:“你以为如何?”
杨永信认真答道:“下官认为那张韬应该是有人跟他碰头了,六子的事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另外,下官也觉着那张韬听到监军二字便装聋作哑,此地无银三百两,估计是有所警觉了。”
那人轻轻“嗯”了一声,也在琢磨,然后说道:“这个张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