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决无法受此重伤而不倒。如是人宁愿
死去也不愿受此痛苦,而现在的小邪,他想打倒对方,他想安全离开,他想救出寒玲。
黑衣人一步步向小邪逼近,不时扬掌jiān笑。
小邪一寸寸用刀支持身形勉强站起来,他知道他全身疼痛而力道已竭,很难打得过这老
头,抿抿嘴层,他又露出习惯之笑容。
“嘿嘿……喝!”黑衣人已腾身飞掠,有若苍鹰猎兔般挟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逾飘风的
击向小邪。
“啊—”小邪也大吼一声,右下“大悲指”点向老头“天池”穴,身形一翻长刀往黑衣
人头上劈,不顾胸前空门大露,小邪是在拼命。
“砰—”两人这一触即散·小邪又中一掌如断线风筝的摔在一丈开外不再动了。
黑衣人则站立当地·不说不笑有若石塑像。
空气像是突然间静止下来,连树叶都不敢再叫,静·静得令人心慌,静得令人害怕。
不久,黑衣人身形已缓缓往前倒,一点点·一寸寸的往前倒,终于他也倒下去了。
这时小邪身躯有了反应·抽动一下,也已慢慢醒过来,他慢慢爬向黑衣人,只一丈路,
他却捧了七、八次,这无疑是他所爬过最长之一段路。
摸着黑衣人身体上下,想找看看有无治伤丹yào·但小邪大失所望没找着。
这一翻动黑衣人体,可以发现黑衣人左眼有一道非常细小之血痕,这伤痕只有小邪自己
知道,那是他的救命绝招——第二把飞刀所伤。没人知道这个秘密,连他老头也不知道。这
把飞刀是有死无生的飞刀,不是生死玄关,不是xìng命悠关,小邪决不轻易使用,寻视一下黑
衣人伤痕,小邪觉得非常满意,飞刀由左眼直穿后脑。
苦笑一声,小邪又爬向寒玲·只有六尺远,他足足爬了半刻钟,奋起最后余力拍向寒玲
“玉枕”穴,这一拍小邪再也无法助弹,静静的躺在地上,他受伤实在太重了。
寒玲醒了过来,正感惊讶时。
小邪有气无力的适:“寒……我……差不多啦……”嘴角微露笑意,已昏昏沉沉闭上眼
睛,像婴儿熟睡一般。
小邪所受之痛苦,竟不能使他脸上泛出难过之哀容,他依然笑着,笑得如此纯真,笑得
令人心酸,令人掉泪。
寒羚一见是小邪,但看他整身是污血,先是一惊,“啊!”她骇然悲嘶,立即欺身将小
邪抱在怀中哭泣道:“小邪,小邪你振作点,小邪你不能死啊!小邪……鸣……小邪……”
她不时摇晃着小邪,不时悲泣,是那么无助和无奈。
小邪被她一摇,已有点苏醒,张开沉重眼眸,看着寒玲,口,张了又张,用了很大的力
气才拼出几个字,“……寒……玲……我死……不……掉……快走……”音如游丝,很难听
得懂,一说完他口角又渗出血丝,已是奄奄一息。
“小邪!”寒玲一见小邪还没死,立时想找人医治,将他抱起往山下跑,但这一转身她
又傻住了。
只听一连“杰杰”怪叫声已传来:“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杰杰……”
寒玲惊叫道:“你别过来,我……”
来者正是丢而复返之“幽灵鬼王”季三笑。
季三笑眉头一扬,嘴露邪笑道:“嘿嘿我找得你们好苦啊!还好打斗声把老夫引来,终
于让老夫找到你们了,哈哈……咦?这个小表不是昨天那个吗?好,老夫劈了他!”右掌一
翻就要打向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