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示意夏弦伸出手,夏弦把手掌朝上,放在桌子上。“画在手腕内侧吧。这里白一点。”夏弦笑着说。她本身就是毛发旺盛的人,她胳膊上的汗毛和男生都有的一比。“毛太长了。”夏弦害羞地说。“没事,长毛ěi nu。”坐在对面的男生对她讲。夏弦当时心里就舒服多了:果然会说话的人真是给人感觉不一样。“海娜究竟是什么呀?”毛毛站在一旁仔细端详着也没看出什么,她也有些好奇。男孩便把自己这一路讲过了无数次的话又讲了一遍。他在外出旅行的这一年走过不少地方,见识到了各色各样的人,当初自己学海娜是因为好奇,到后来自己通过海娜赚取了旅行的路费加上长时间的接触,他慢慢真正欣赏了海娜这门手艺。
henna是梵语,印地语称为“曼迪”(hndi),是一种短时间保存的人体绘画。henna同纹身还不一样,因为它不像后者是刺上去的,henna只是绘在皮肤上的装饰图案,通常它可以存在几天或者几个星期之久。海娜纹身是中东c印度女人最主要的体绘装饰手法。尤其是婚礼上,新娘必须着艳装c戴金银珠宝,象征今后的高贵和富足,在身体c手脚画满图案,向真主c神祈求幸福。
“哇,好酷呀。”毛毛和夏弦异口同声,两人明显都被迷住了。男孩在夏弦手上画的海娜也初步显现出形状来。“在印度社会一直有“没有曼海蒂,婚礼不算齐”的说法。在婚礼前一天晚上,新娘要由未来的婆婆点下第一笔手绘图案,并由资深手绘师接着画下最精美最复杂的图案,整个过程至少需要七八个小时。第二天,手脚画满图案的新娘将前往夫家开始全新的生活。有些新娘在随后的日子里,就以手绘为由躲过家务劳动。等到十几天后再回娘家探视时,母亲如果看到女儿的手绘依然未褪便会如释重负。”男孩讲。因为海娜沾了水会掉的特别快,所以这也是印度当地考察新婚新娘是否幸福的标准,也寄托了大家的祝愿。
“哇,太酷了。”夏弦感慨,“将来等我结婚了也可以画一手。”夏弦说。男孩笑笑,不少女生在听完这个故事后都这么说。男孩笑着最后一次修改自己的“作品”,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支红色的,在夏弦的胳膊上点缀上了唯一的一点红。“好了。”男生满意的看着夏弦的胳膊,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汗。
“哇。”毛毛在旁边坐着看了很久,一见男生停手了,她赶忙跑上来,看着夏弦的胳膊,“真的好漂亮。”两人赶忙各种用sh一u ji拍,“真好,谢谢。”夏弦不忘跟男生道谢,“我怎么称呼你呀?”夏弦问,“叫我泽泽就行。”男生看着两个兴奋地不得了的女生,简单做了自我介绍。毛毛见状,也赶忙坐下来让泽泽帮忙画海娜,两人聊得不亦乐乎。“对了,那个海娜等会儿会掉一层皮,你让它自然脱落就好啦。”男好抬头朝夏弦讲。“嗯嗯。”夏弦点点头。
其实这就是青旅不成文的规矩似的,像极了那个年代人们说的江湖,我们彼此并不需要多了解,相遇便是缘分,能聊一段的时光就足够铭记。如果有幸下次再见,笑一笑就像个老朋友。
就在夏弦喜欢的不得了时,金希回来了。“干嘛呢?”他探进脑袋来,看着客厅里坐着不知在干嘛的男孩,又看了看兴奋的夏弦。“看,这是刚才泽泽给我画的海娜。”夏弦激动的把自己手腕内侧刚掉了一层皮的海娜展示给金希。“挺漂亮的。”金希也很好奇,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诶c曹奕呢?”夏弦突然发现和金希一起出门的曹奕没回来,“她等会回来,不用管她。”金希说,“对了,你晚上有事吗?”金希突然来了一句。“嗯?”夏弦没太注意听金希说话,“怎么了?有事吗?今天应该可能吧,得问问毛毛。”夏弦把头转向毛毛,“你晚上有什么打算吗?”就在她问毛毛的时候。金希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先上去了。”他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