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沉厚却并不领情,苏语曼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最好给我老实待着,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当初选择回到颜家来。”颜沉厚将苏语曼拉到颜忠听不到的范围外,低声恶狠狠地威胁道。
苏语曼笑得一脸纯然无害,眼睛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形,外人看过去好像她只是在跟颜沉厚撒娇:“表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这是你的地盘,我怎么敢乱来呢?”
“知道就好。”她越是表现的乖巧玲珑,颜沉厚就越是惴惴不安。
恰好i shu在此时过来告诉他会议即将开始,颜沉厚不得不甩开了苏语曼重新回到会议桌前。
与此同时,苏语曼也看到了坐在会议室最后面一排人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混进来的迟邵阳,假装自己也是来开会的其中一员,低着头拿笔在本子上装模作样的做记录,其实是在画忍者神龟。
会议前半部分大致总结了一下过去一年公司所做的成就,鼓舞大家的士气,激昂慷慨的陈述词用颜沉厚平淡无奇的嗓音读出来,变得听天书一样无聊枯燥。
前半段苏语曼听得昏昏欲睡,几次都差点一头撞到会议桌上睡过去,终于在听到城南区,商业街等几个字时猛然清醒过来。
“这次失败,我个人有着脱不开的联系,是我估算失误,想法过于乐观,没想到可能会遇到的麻烦,给公司和大家造成的失误,我深表歉意。”颜沉厚先是开口自我贬低了一番,还主动站起来朝在座的各位深深地鞠了一躬。
换来底下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没事,总有失误的时候,不是颜总的错。”
大多数董事会的人选择了沉默,显然他们对颜沉厚口头上的承认错误并不满意。
“事后等我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时,我又发现其实这个案子,也许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前期投入虽然是浪费了,但如果我们真的接手,很有可能受到更大的损失。”果然道歉完之后,颜沉厚就开始为自己找开脱的借口。
“具体分析,稍后会有投资部的陈总为大家详细做解答,我想等你们听完陈总的汇报,就会明白,为什么被拒绝了之后我没有继续在这个案子上坚持。”
“还有公司的张总那个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前期我们跑项目的时候他含含糊糊不肯明说,以为看到了希望,等我们大笔大笔钱都砸进去开始准备接手了他又反悔说自己没有答应跟我们合作,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离远点是好事。”
说这番话的人坐在颜沉厚旁边,苏语曼起先压根就没注意到他,印象里也没见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起来没多大,留着一头刺猬头。
苏语曼的视线往下挪了挪,看到年轻rén iàn前的职位牌上写着:总裁助理池镇。
应该是颜沉厚刚招进来的人,在重大会议上对7;150838099433546别的公司的领导进行人身攻击向来是一大忌讳,池镇义愤填膺地把无辜躺枪的张总骂了一通,颜沉厚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似的选择了默认。
苏语曼听池镇把张总从工作到私生活骂了个狗写临头,写下来简直就是一本罄竹难书的罪恶史。
但实际上通过最近的合作,苏语曼发现张总除了脾气性格古怪了点之外,确实是个不错的合伙人,并不像池镇骂的那样一无是处。
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进行了诸如此类惨绝人寰的人身攻击,还没有人出面制止,苏语曼听不下去了,轻声地夹了一句:“我看未必如此吧。”
她声音虽然很轻,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让人想忽视都难。
颜沉厚的眼角突突地抽动两下,有种不祥的预感要成真的感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语曼,习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