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自己宫里,坐了下来,狂喝了一气子茶水,这才静下心来,真的,怎么自己就完全将要嫁的那个人给忘了?
贺兰明优是缮善使臣,是来替缮善王提亲的,看那贺兰明优的样子,就知道他的父亲岂不是要七老八十了?难道自己是要嫁给一个外邦的老头子吗?落落心里不禁打起鼓来,自己还真没想过这问题,现在想起来,又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了。{书+阁}网shu
便唤了小兰过来,让她去叫小凳子进来。小凳子来了之后,落落就吩咐他去打探一下缮善国的情况,自己要和亲,怎么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早点了解情况,才能早做准备,到时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小凳子听命自去打探了,落落就开始思考,自己和亲到底需要些什么东西,也开始回想起历史课上学过的关于文成公主和亲的史实。
而皇上那边,在听了太后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给使臣那回个话吧,相关的一切事宜也该操办起来了,就让皇后来办吧,母后您身子不好,就不要太操劳了。”
太后摆摆手,“该皇后办的,皇上就交待她办好了,哀家这边办的也都是哀家的心意,到底是个孩子,咱们不能亏了人心,让人家说咱们皇家凉薄。”
皇上点点头,神情里透出几分疲惫和无力,“朕真的是老了,到底还是要靠和亲。”
太后看着皇上的样子,心里有几分不忍,“皇上说什么话呢,哀家都还没嫌老,皇上你正当年,哪里就能说老了。”
皇上笑了笑,“是朕一时口误,母后您一点都不老,朕还要您老人家再活一百岁才好呢。”
太后也笑了起来,“那岂不是成了老妖精了?成了讨人嫌的,哀家可不要。”一时说得皇上脸上的神色也松动了几分。
太后拍了拍皇上的手,“那孩子,是个好的,还是咱们亏欠了她的,皇上你有时间多和她说说话吧,到底是咱们的孩子,就是识大体,那就是能体谅咱们的难处,虽则说是去和亲,那也不能太简慢咱们的公主,跟使臣说去,落落还小,怎么的也要一年之后再发嫁,咱们不还得备嫁妆吗,哪能那么容易让他们娶走?”
皇上神色微赧,点头道,“母后说的是,朕知道该怎么办,您就替朕多操心了,多备点好的,”说罢,停了会又说道,“只要是咱们能办到的,她想要就都给她置办吧,改日叫她列个单子出来就是了。”
太后欣慰地说道,“就该如此。还有,那孩子跟哀家说,想多了解一下缮善的情况,毕竟是去和亲,不是嫁到一般人家,吃饱喝足就行,政事呢,也跟她说说,哀家看她是个聪慧的,定是一点就通,如若能在缮善站稳,那对皇上你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助力不是?”
皇上惊讶地看向太后,“这是落落跟您提的?”
太后点点头,“可不是?把哀家这老婆子都给说愣了,才十三呢,怎么如此早慧?要是早点接了回来好好教导,当真是唉,也别说这个了,如今既是已经回来了,咱们就好好地提点她一些,对她也是好事。”
皇上心里大为惊讶,没想到这个被自己遗忘的庶女竟有这般的境界。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养心殿,那个低着头却有一种倔强的不屈的女孩,神情恬淡,进退有度,原来胸中有如此丘壑吗?
“嗯,这事朕记在心里了。只是这给落落讲解的人选母后您看?”皇上问起来。
太后也沉思了一会儿,“哀家倒觉得毅儿不错,皇上你看呢?他出身世家,又是宗亲,平日里看他也是个沉稳话不多的,对边疆之事也知之甚多,让他去给落落讲讲”太后说着说着又顿住,“假若说男女大防不方便,哀家倒有个主意,让他们在哀家这讲,有哀家坐镇,想必是没有什么流言才对。”
皇上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