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春燕一进院子就喊着霞儿，实际上也是在告诉曲念真。

    霞儿正在院子里折梅花，听说了这话，便伸出一根手指来在春燕鼻尖点了点：“就你事儿多！”接着又小声道：“你在这里折梅花，我去瞧瞧。”说着便匆匆出了院子。

    曲念真对这三个丫鬟约束的并不多，她们奉命来监视曲念真，却也没什么曲念真的坏话可以对李氏说，所以这一大一小两个院子的关系目前来看还是颇为和谐的。

    还没到陈姨娘的小院，霞儿就见小院前的地还没有扫，雪花上落了几串凌乱的脚印，显然孙姨娘还是带了人的。

    再往里走，就能听见骂声了。

    “我把你个骚狐狸小贱人，整日里好的不学，学些勾搭主子的腌手段来，一个为奴为婢的下人，跟主子睡了几回，倒晓得端起太太nǎinǎi的架子来了？”孙姨娘一声高过一声，骂个没完没了。

    霞儿还yù去屋里瞧瞧，却被李氏房中的青梅拉住了。

    “青梅？怎么你在这里？”霞儿奇道。

    “我早就来了，你先别进去，等她闹够了再说。”青梅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来。

    霞儿会意，二人便在院门附近转悠，一旦看见其他院子的人来，就装出一副要进去劝架的样子来。

    第21章 互通有无

    陈姨娘的屋子里，孙姨娘带着冬梨和雪梨两个丫鬟指天画地骂个不停，雪静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没有一点要维护自己姨娘的意思。

    “就是咱们给人做小，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尊卑有序，你那肚皮连个鬼都生不出来，怎敢与我们争这些？一点点碳也要争，日后还不知道争什么呢！”孙姨娘说着，上去就照着陈姨娘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一个耳光。

    “孙姐姐，我敬你，叫你一声姐姐，可今日之事……”陈姨娘恨恨地望着孙姨娘，脸上几道指印渐渐清晰了起来。

    “今日之事怎么了？你去给老爷告我啊，你就说我悍妒，打了你啊，你去啊！”孙姨娘一点不肯罢休，伸出尖尖的指甲一下下戳着陈姨娘的头。

    看到孙姨娘要将陈姨娘抓破相了，雪静这才上前拦住了孙姨娘道：“孙姨娘，我们姨娘是太太给老爷的，您难道要将这两人都不放在眼里么？”

    孙姨娘到底有些忌惮李氏的手段，翻了个白眼，用手指虚空点了点陈姨娘，道：“你给我记着。”然后恨恨地带了两个丫鬟出了院子。

    青梅与霞儿相视一笑，互相说着话回了各自的院子。

    “陈姨娘怎么了？”曲念真虽然早就猜到了孙姨娘那个辣货的手段，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

    霞儿道：“四小姐不知道，孙姨娘打了陈姨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我记着那时候，陈姨娘还是我姨娘的丫鬟，还是个有心劲的，一心想着在府上多学些东西，让我姨娘高看一眼，我娘赏识她，还教了她识字、算账，她还说日后如果能成府上管事就好了。”曲念真仿佛陷入了回忆。

    霞儿知道曲念真与陈姨娘相处时间长，便有意套她的话道：“那王姨娘就教了陈姨娘了么？”

    曲念真道：“唉，我姨娘不肯教，她也就与我姨娘有些疏远了，等到过了一时，又听她劝我姨娘生个儿子，我姨娘说年纪大了，没那个福气了，她却说她从她娘那里得了方子，能让人生儿子，还给了我姨娘，不过我姨娘怕是哪里来的偏方，吃了对人不好，也就没用。”

    霞儿点点头，暗暗记住了这番话，当天夜里就转述给了李氏。

    李氏几根长指甲狠狠捏住圈椅的扶手：“还有生儿子的秘方？我倒要看看，她这儿子生的出生不出！”

    果然，还没过几天，曲升就知道了孙姨娘殴打陈姨娘的事，还知道了陈姨娘有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