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刀架住了汪春的剑,左爪已凌空抓出。
“啊······”汪春惊叫,倒退八尺外,右腮帮裂开,鲜血淋漓中,可以看到牙齿和牙床。
陈远宏飞跃而进,第二爪凌空下抓。
汪春机警地仰面躺倒,扭身急滚翻,悍勇的跃起,间不容发地避开了致命一抓,一剑挥出。
一剑走空,陈远宏扭身切入,一连两声怪响,地煞刀两次砍在汪春的右肩和胸口上,劳而无功。
但汪春也无法反击,斜掠出丈外,落荒而逃。
“着!”陈远宏怒吼,柳叶刀脱手,人也随刀扑出。
“铮!汪春大旋身一剑挥出,击中飞来的柳叶刀。
陈远宏到了,折向斜飞,“噗”一声一脚踢中汪春握剑的手臂,汪春手中的剑脱手而飞。
两人疯狂似的重新接触,四只大手突然相互抓实了,真力骤发,各展所学生死相拼。
陈远宏的反应更快些,左膝一顶,“呯”一声重重地顶中汪春的右膝,膝骨立碎。
“砰!”汪春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四只大手同时脱离纠缠。
一声暴喝,陈远宏一脚踢在汪春的左耳部位。
右腮本来就血肉模糊,再加上一脚,但听骨裂声传出,脑袋已完全变了形,这一踢石破天惊。
陈远宏缓缓站正身体,他脸上全是汗水,双目神光徐敛,冷漠地c静静地注视着身体仍在痉挛的汪春,久久,才呼出一口长气。
汪春的身体猛地抽动数次,然后全身一软,气息顿绝。
接过钱森递来的汗巾擦了擦,“小鸡,得到确切消息了吗?赵宽今天会到八鱼镇税所。”
“是的,公子。”
“留下五十个人,再从千户所抽调一百个人过来善后,今天先把八鱼镇税所拔掉,这几天再把周围的税所全部清理掉。”陈远宏语气如冰的说道。
“遵命!”
穿戎装的官兵进进出出,不断的有尸体被抬出来,死了多少人,外人无从得悉,反正也没有人会浪费时间去打听这种事。
平阳街赵家发生的事,老百姓看得一清二楚,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令人们拍手相告,不多时就轰传整个眉县。
同一期间,八鱼镇税所里的赵宽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他坐在公事房中,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桌上的税收帐册。
越看越心烦,“砰”一声大震,他一掌拍在长案上,大眼圆瞪的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税收怎么越来越少了?
照这样下去,钦差梁大人还能信任我们吗?你们是不是想卷铺盖卷儿滚蛋了。”
一个虬胡根根戳立的百户流着冷汗,惶恐地问道:“请问大人,要不,我们税额再增加一倍?
“加一倍?还不够。”赵宽毫不客气地说道:“现在,马上,给我出去沿各村征收。”
“遵命!小人这就去办。”
由于陈远宏扫荡了山区的牛鬼蛇神,为商旅们平安出行创造了条件。
午后不久,通往宝鸡县的大官道上商旅络绎于途,突然,前面人声嘈杂,接着传来了震耳的暴喝声:“向前走!不许离开官道,违者格杀勿论,快走!”
蹄声入耳,路两侧的树林中,冲出六匹健马,六骑士都穿了战袄,一看便知是官兵到了。
商旅们本能地猜出麻烦来了,可是已经走不了啦!
只片刻间,一些惊惶的旅客,被十余名佩刀的步军驱赶到路左的一座树林内。
交通断绝,人人自危。
共有四五十名老少旅客,分为五排坐在地上,四周有十六名士兵看守。
至于那些骑军,仍在官道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