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庄一间颇为宽敞的阴暗石牢里,延大宽和饶霸被吊着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
这间石牢吊着加上他俩在内的十个男女,没有一点拥挤的感觉。
这种倒剪起悬吊,时间稍久,真会令人发疯,双手必定残废。
双脚悬空,身体逐见下沉,肩关节也就慢慢的反扭,让人痛苦万分。
看守的两个中年人,一点也没有慈悲同情的念头,反而不时用手中的棍棒,推动被悬吊的人摆动为乐,真算得上铁石心肠没有人味。
大开的牢门可看到外面的过道,这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笑容满面,眉清目秀,长着娃娃脸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年轻人身材适中,他那双年青明亮的大眼中,有一种怪异的,似乎可以透人肺腑的奇异光芒。
一张长案在左首,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可怕的刑具。
长案上摆了不少小巧的刑具,一张刑凳摆在旁边,一只火炉炭火熊熊,两枝烙铁已烧得通红。
年轻人朝延大宽指了指,“把他放下来。”两名大汉解下延大宽,将他按坐在凳头。
两名青衣大汉抬着一张矮案一张大环椅进入牢中,摆在九人对面。
青年人坐在大环椅上,笑眯眯的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白英,添为雷霆小组第二小组组长。
刑讯不是我的本来职责,今天赶鸭子上架,如果手太生,还请储位包涵。”他抱拳作揖一圈。
他摆好记录簿,执笔在手,对着延大宽问道:“姓名c贯籍c绰号c从事何业?”白英像个专业人士一样,问讯有模有样的。
延大宽一声不发,对按着他的一名大汉吐了一口唾沫,扭头闭眼不理。
大汉眼皮都没动一下,对他这种泄愤行为无动于衷。
白英也视而不见,继续风轻云淡的问道:“你在山区活动了半年,带领着号称白莲教内堂,精锐的普渡小队活动c潜伏。
但我不知道普度小队其他成员的姓名,你可以告诉我吗?他们在何处藏匿?都说说吧。”
“在你娘的房里。”延大宽怪笑道:“嘿嘿嘿······你满意了吗?”
“嘴很硬啊!”白英对两个大汉点点头。
两大汉分别架住臂弯,踏住腿弯,牢牢地将延大宽制住,动弹不得。
白英对旁边的青衣大汉点了点头,他走上前去,在延大宽身后蹲下,拔出一把小刀,拉出右手食指,
先割开指尖的皮肌,收了小刀开始双手齐动,硬生生撕剥手指的皮肉,鲜血如泉。
“啊······。”延大宽叫了一声,咬牙切齿浑身挣扎抽搐,痛得身上每条肌肉都在抽紧跳动。
第一节指尖骨扭断了,然后再撕剥下一节的皮肌。
“呃······哎······呃······。”延大宽厉叫,猛烈地挣扎。
第二节指骨又扭断了,开始撕剥第三节指肌,这种残忍的酷刑,比用拶(zan)刑更痛苦百倍。
“招不招?招不招······。”白英声如寒冰,冷酷的逼问声,不徐不疾连珠炮似的吐出。
吊在牢中的九男女,全吓得魂飞魄散。
延大宽仍在挣扎,但不再叫喊,瞪大双眼,眼中露出怨毒的光芒,死瞪着笑呵呵的白英。
开始剥中指,一节一节剥,再一节一节扭断。
“说吧,说出来就没有这些痛苦了。”白英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剥断了无名指,延大宽终于痛昏了。
一盆冷水泼醒了他,开始剥小指,最后剥大拇指。
延大宽五个手指全断了,地下鲜血中有皮肉,有指骨,鲜血染透了衣裤,上刑的人也双手全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