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安静的食棚里,这一声大嗓门儿,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全向这里注目。
“在山东绿林道上凶名赫赫,可止小儿啼哭的一勾断魂侯开,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狗腿子了?
哦,多半是你这狗都不吃的东西,参加了去年的白莲教暴乱,侥幸活了下来。
怕被官府的人捉住,然后你们这帮人,像一群丧家之犬一样,逃到山里避祸来了。”
陈远宏嘴里滔滔不绝,字字如针,恶毒的语言,不要命似的往外蹦。
听的食棚里的人胆战心惊,个个恨不得掩耳而走,巴不得今天没有来过。
胆小的人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如同一只鹌鹑一样。
店伙计小拥子心中暗暗叫苦,畏畏缩缩的上前劝解。
话还没开口,另一位黄虬胡大汉“哼”了一声,离座挥手将小拥子赶走。
虬胡大汉嘴里呵呵怪笑道:“你小子可以呀,我们没盘出你的道儿,到被你把我们抖了个底朝天。”
霸刀霹雳隋长江反而平静了下来,端起一杯酒,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不再说话,反而像个局外人一样。
“小杂碎,既然知道了太爷们的根底,我也要把你的老根挖出来,说吧。”
一勾断魂侯开直逼近至伸手可及的距离,随时准备伸手制人。
“想挖我的根底?你算老几?”陈远宏安坐如山,满脸怒容道:“你们这些人渣配知道吗,问你老娘去吧。”
“混帐东西!”侯开愤怒至极,一耳光抽出。
陈远宏的左手一拂,正中侯开的腕脉,将伸来的手腕扣住,右手疾进,挺身站起,食指闪电似的点在对方的咽喉下。
“要不要试试一指贯喉的滋味!”陈远宏冷笑道。
“呃······不······不要······。”
侯开触不及防,没想到陈远宏身手如此的惊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惊得魂不附体,语不成声。
他斜对面的虬胡大汉大吃一惊,竟然没看清侯开是如何被制的,骇然投杯而起,想要冲过来解救侯开。
隋长江向他摆了摆手,反而制止他救人,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陈远宏突下毒手。
坐在那里风轻云淡的向陈远宏发话了:“小子,你是自己动手自裁呢,还是我们把你拖回七里湾喂牲口?二选一,你自己选。”
不等陈远宏回话,又自言自语道:“这世上不自量力,愚蠢送死的人似乎很多啊。”仿佛又是说给食棚里的人听的。
他一脸戏虐残忍,指着脸无人色的花狐狸和杨三毛道:“喂!你们两个地老鼠是这蠢人的什么人?”
杨三毛脸无人色,低头不敢回话。
花狐狸结结巴巴地答道:“是······是刚认识的朋······朋友。”
“贵姓?”
“小······小姓刘,名······名礼。”
“刘老弟,劳驾,把你的蠢朋友活埋在路旁,脑袋要露在外面。”
刘礼浑身象在筛糠,抽着凉气说道:“隋······隋爷明······明鉴。
请······请不要让小······小人落了个无······无义匹······匹夫······。”
“好吧,那么,你们两人也不必活了,他朝虬胡大汉一努嘴,钱果,你······。”
“饶命······小······小人这······这就动手。”刘礼急叫,他真怕了,犯不着赔上两条命。
隋长江向路边一指,说道:“那儿有两个坑,再挖二尺来深就可以了,找一块条石来,我要替他立个碑。”
两人一溜烟儿的跑出去挖坑去了,陈远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