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逃回去的人,又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庄里铜锣声狂响,四面救火的人纷纷撤回。
刘超在望楼上看清了外面的形势,断然下令封庄,拽起吊桥,不理会惊恐逃回的人。
他的另外两个兄弟登上门楼指挥,让逃回的人绕至后庄返回。
山庄的地势稍高,吊桥对面是平缓的斜坡,百十步宽的地带,有一条小路贯穿其中,
逃回的人绕开两侧的护庄壕,向后庄逃去。
陈远宏领着人,不慌不忙的在草坪前的树林栓妥了骡马,卸下各种器具,根本不理会逃走的人。
没有人能飞越五丈余宽的护庄壕,对面庄子里乱的一踏糊涂,根本没空理他们,陈远宏专心的布置起来。
宽阔的草地上,架设起了各式各样的古怪器具。
庄门楼高有三层,吊桥的辘轳就建在门楼上。
三层门楼以及两侧的庄墙头,几十名男女惊疑不定,居高临下观看他们的动静,弄不清他们兴高采烈的用意。
一束旗花的火绒线点燃,隆然声中火蛇排云掣电。
向高大的庄门楼激射,五具旗花有如万蜂钻巢。
轰隆隆连续的爆炸声中,庄门楼石瓦纷飞,柱倒顶坍,霎间火焰飞腾,屑烟味刺鼻,熏得人头昏眼花。
号叫声震耳欲聋,人体抛掷血肉横飞。
然后是一排排冲天炮腾空,向远处的房舍飞去,一排接一排,每排八具。
大型冲天炮中,不但有抛射药c爆炸药c燃烧药,更填有小石块小铁屑,不但可爆炸纵火,而且可以杀伤人马,威力惊人。
庄中传出的爆炸声如同冬日里的惊雷,惊心动魂。
一声雷震,一具型式有如军用九龙简,从冲出的陈远宏手中燃爆,隔着五丈宽的护庄壕,火龙远及五六丈开外。
飞桥着火,裹铁叶的庄门起火。
于天和钱森任千三人,则用附着有小型爆炸简的大箭,向庄墙上的人攒射,中箭的人从墙上掼落。发出慑人心隗的哀号,摔落在冰冷的壕水中。
庄墙上已没有人敢露面了,三人停止发箭。
“陈小友,如果所有的城池都像这样搞,你可以攻破任何一座大城。”翻江龙柳四海苦笑道:“看来,咱们这一身肉搏装备,没有使用的机会了。”
“与强敌肉搏,是下下策,那是两军对垒,没有办法事情。”
陈远宏一边说,一边在整理肉搏用的并联式中型喷针筒:“这些玩意最好备而不用。我不希望咱们几人中,有人被他们伤害,最佳的手段,是在二丈外把他们干掉,吊桥快要掉下来了,快把所有的火器射光。”
吊桥不易引燃,九龙简喷出的火焰停止了,火也熄灭了。
但门楼崩坍被大火吞噬,两座巨大的辘轳架正在燃烧,缆绳在火焰中开始断裂,吊桥很快会轰然倒下。
吊桥倒下,就是进庄的时候了,全庄已成了人间地狱,足有四五十处火头升起。
“
真的要斩草除根吗?”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的凌云燕王柳春有点不忍心。
“不杀光他们,你知道这些渣滓,日后会杀害多少无辜?斩草除根,势在必行,我历来的信条是,一路哭,不如一家哭。”
轰然一声狂震,缆绳在大火中再也支持不住了,终于倒了下来。
不等仍有余焰的庄门被烧掉倒下,庄门拉开,里面的人蜂涌而出,杀声震天,冲过吊桥刀枪并举。
簧片打击底匣的暴响接二连三,人群在一排排系有尾穗的尺长锋利长针攻击下,像波浪一样,一排排栽倒,没有一个人能冲近陈远宏几人所列阵两丈内。
“屠光他们!”陈远宏怒吼,丢掉针匣拔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