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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你师傅的五行术比我高明,到时候你去问问他。他五种都有涉猎”。

    五行术啊,陈远宏心里开始有点明白了,这玩意儿跟五行分不开。其实这只是他个人的猜测,和真相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子时过后,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室内鸡鸣狗叫,虽然是六月末的天气,山谷中却是寒气袭人。大风过处偶尔飘出一声狗叫之声。“小子,看来人家不买账啊,今天晚上难过咯”。

    在这有些阴暗的卧室里,一老一小正对面坐着,久久默不作声,卧室里烛火摇曳不定。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影子并在墙上,摇曳不定,像两只狰狞的鬼怪正等待着择人而噬。

    程远宏打起精神和老头停停说说,老头闭着眼睛如老僧入定。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打着哈切,实在是撑不住了,老头子此时说道。“你先眯一会儿,养养精神,三更时分,她会准时到来,到时候我会叫醒你,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到时候千万不能出声”!

    在睡梦中他被老头子摇醒了,抬眼一看,还有一刻钟到三更了。此时老头递给他两张符,说道:“一张贴到鼻子上盖住鼻孔和嘴,一张贴到心口上,不动不说只看,千万记住了”。

    老头子说完,随手点燃那根黑幽幽的蜡烛。固定在铁斗笠上,把门和窗推开虚掩着,吹熄了桌上的那只蜡烛。唯一的火光,是程远宏铁斗笠上放置着的黑色小烛,幽幽地发出朦胧的光芒,显得这间卧房阴森森的,鬼气冲天。

    三更正,院子中央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片刻便形成一条旋风柱,把院中的落叶刮得团团转,枯叶擦地声让人听了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门窗嘎吱作响,一道黑气从窗缝中钻入。黑色小烛火焰摇曳,开始逐渐拉长,最后变成暗绿色。只在眨眼之间,黑气随着绿光涨大,开始绕着小烛旋转着,暗绿色的火焰随着黑气闪耀跳动,像一条扭曲晃动的绿蛇。

    随后一道青光,从门缝中钻入,旋转着与黑气汇合。

    青光与黑气愈旋愈快,突然聚合在一起。‘嘎’,一声令人牙酸,头皮发紧的怪声传出,火星飞溅。

    铁斗笠的外沿儿,被青光刮掉一小圈,碎铁屑在陈远宏的脸庞与脖子边,四处飞溅,他却一动不敢动。

    铁斗笠上面的黑色小烛,绿焰随着气流左右摇摆,上下跳动,却并没有因此而熄灭,陈远宏却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黑气与青光盘旋扭动着上升,然后绕着卧室,像两条青黑间杂的飞蛇,纠缠在一起,翻滚扭曲飞舞,片刻后穿窗而出,小烛的火焰随即恢复原状。陈远宏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道,“谭伯,人走了吧?刚才那是啥玩意儿”?

    “那是法刀,人不可能变成烟雾,法刀即将去而复回,它不沾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来了。”

    黑气缠绕着青光,法刀果然穿窗而回,毫不迟疑旋转着向铁斗笠重施故技。前后八次进出,而铁斗笠,却只剩下边缘两三寸宽了,还能经得起一两次施法。当第八次法刀穿窗而来时,黑气渐淡。在法刀出窗的一瞬间,谭老头闪电般的从大木箱中取出一张红符,沁入盆里的墨汁中。拿起后,快速的贴在铁斗笠的边缘。

    青光第九次穿窗而入,故伎重施。当法刀触碰到红符后,青光一闪,一连几声轻响,黑气消散,青光跳动几次,渐渐缩小,蓦地跳落在地上,好像一条离水暴露在太阳光底下的泥鳅,急剧地跳动着颤抖着,片刻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老头子从大木箱中取出一把木钳,夹起泥鳅似的青光,在冷笑中,将青光投入墨水盆中。自言自语道:“一盛二衰三竭,连着来了九次,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而且也太小瞧老夫了,但你不会死心的,继续来吧!”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狂风声,门窗被狂风刮得噼啪作响,忽开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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