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商煜嚯得转过身,嘶哑的嗓子问道。
“总之不是他。”
“那是谁!”
商煜扯着嗓子又问了一遍,眼眶通红眼里冒着火腥儿,那是仇恨的种子。
从两岁开始,他便日日夜夜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甚至每月都要从阴曹地府走一遭。
十几年了,哪怕到了今日,每年到了日子他还是要拼了命的争命。
小时候他不知道如此痛苦,他还为什么活着,有一次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若不是馨儿在他身边整整唤了一夜,把他从无尽的黑暗里唤了回来,也许他早就不用挣扎在这个世间。
“我也想知道是谁,这些年一直没停了探查,但线索查到那人那里便断了,一直没有结果。”
淑贵妃说话的时候一直咬着牙,显然是恨到了极致。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若是他又怎么办?”
“不会的”淑贵妃摇了摇头,“若是他......他是没有对我食言,但他对崔家食言了,那些他答应过崔家的,一件一件的都要还回来。他的位子也别想坐稳了。”
说完,淑贵妃一扭头,倏地伸手捏住商煜的耳朵,眯着眼道:“臭小子,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别想把你母妃饶昏了,说去慈和殿之前你去勤政殿做什么了。”
商煜闻言脸色陡然一变,他这母妃把精明都用到他头上来了。
刚才都到了那份上了,竟然还记得赐婚这事儿呢!
“儿,儿子真不知道!您就饶了儿子的耳朵吧。”
商煜歪着头求饶,嬉皮笑脸的哪里还有刚才痛不欲生的模样。
“好,既然这样,我就在去一趟勤政殿,再请圣人下旨赐婚。”
说着,淑贵妃就作势往宫门口走。
商煜连忙拦住她,淑贵妃回头看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商煜抬头看了看她,挠头沉思片刻,哧溜一下跪了下来,“母妃,儿子要是说了,您保证不生气。”
淑贵妃秀眉挑了挑,似笑非笑:“你母妃我已经气过一回了,你做了什么还能让我更生气?”
“儿子,儿子跟父皇说毒在儿子体内积蓄多年,早已影响子嗣,现在还不能成亲......”
“混帐!”
商煜打量着淑贵妃说的小心翼翼,这陡然一声厉喝让他立时熄了声。
“你知不知你再说什么?你还要不要抬起头来做人了?”
商煜嘴角一弯自嘲道:“儿子也没说错啊,现在把人家小娘子娶进门岂不是糟蹋了,再说儿子也不是满京城的吆喝,就他自己知道。至于要不要做人,就看他有没有把儿子当人看了!”
“你!”
淑贵妃突然哑口无言。
儿子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一句话一件事儿便能解开的。
更何况,夏睿帝与崔家争斗之势已起,若他们母子想要在这个皇宫立足,也许只能就这么下去。
皇宫从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
“母妃,钦天监禀了说过两日会阴雨连绵,已到了阴雨天您便浑身疼痛,您还是好好养身子吧。儿子还小婚事也不着急。”
商煜见淑贵妃脸色难看,后悔话说得有些重了,他怕母妃心里仍是对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念念不忘,便故意转了话题。
“没事儿,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淑贵妃打起精神笑着拍了拍商煜的手。
再说另一边,裴彦馨得了夏睿帝恩典,准她随同贤贵妃回漪栏殿叙旧。
“大姐,你怎么了?”
从在寿宴上贺礼送上之后,贤贵妃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身子微微颤抖,手冰凉凉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