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一副似古非今的仕女图,暗光里也能看见仕女的眼神顾盼生辉,那红衣更是楚楚有形,如同真的,宝英虽想,这画肯定价格不菲,也不知出自哪位历史神人之手。
宝英哒哒哒跑到卧房,听见轻微鼾声如蜂鸣,却忍不住想扑过去,虽轻轻移脚近身,一股阳刚之气便使宝英酥酥的。
她扒在龚羯头上,亲了腮,胡渣渣沙沙的刷在她的粉脸上,使她既痒骚难奈,又有针扎似的刺激,也不愿移开。
一双大手,抱住了她的小腰,使她深吸口气,这口气也不知去了哪里,总感到气不够用,害的她直喘。
宝英听到他在解衣,便从身底下挣脱出来,说,妈在外面等你吃饭呢,你却睡的这么深的,也叫不醒。
宝英故意放大声音,让饭厅里的妈听见。
龚羯只好整容静心,跟了吃饭去。
哇噻,好漂亮!
龚羯看见桌上的鱼碗里,大鱼漂浮着,头尾探在碗沿上,中间白肉肥肥美美,和着乳似的鱼汤,两片茶碗大的黑香菇,在鱼的一左一右 ,如诗歌古朴押韵似的,鱼汤里两只红艳的大虾,在油菜叶下半遮掩半露着,是为了提高鱼汤的鲜美才加上的,这是妈的传统做法,什么菜肴,味道不足了,或是为了更打动口舌之欲,妈总会加上类同的提鲜,这也是家里什么都有,信手拈来的。
那饺子肥嘟嘟的,冒着热气,悠悠的漂上来,浑浑的面香馅香和着劲儿,搅的人食欲翻滚。
龚羯抓起一只塞到嘴里,被烫的唏嘘不止。粗啦啦咽下去了,却还再抓一只。
妈的冷眼便斜过来,宝英也羞羞的笑着。
先吃鱼吧,鱼是宝英亲手焖炖的,你更喜欢,妈边说边推儿子靠宝英身边座下。
宝英本不喜欢这样的吃饭氛围,自小随父母吃饭,可以海吞,也可以狼咽,还可边吃边悉落邻人的过失,或是谁的新闻糗事,那可是一种温馨的家的享受。何况,她还受父母衷爱,一切都由着她。
可在这儿,她就是小刺猥似的谨防谨慎,就怕龚羯妈说她不是。尽管已经快结婚了,龚羯说的,等厂里挨过了这段时间,便是二人登堂拜婚的荣耀时期,这本是指日可待,不必怀疑的。
可如今,却更有了顾虑,她发现,财务室的刘姐,和龚羯走的密了起来。
刘姐可不是善类,她把自己男人甩了,不是她不需他了,而是嫌他平庸无能,因此,那些优秀的男人,就可能成为她的菜。
即使两人日后不会有啥事发生,但如今刘姐洁身一人,难道她就能耐得住女人的寂寞,不能,绝对不能。
那么,刘姐整日与龚羯交往频繁,一个是欲望憋久了,一触即发,一个是阳刚帅气,百战不倒,不管是谁想来,一旦两人擦枪走火,可不是很快就一刀两断的。
因此,宝英最近想好了,要尽可能的靠近龚羯,白日里让龚羯和刘姐没机会沾边,晚上即让他殚精竭虑,精疲力竭,这一晚上成功了,白天他便没啥想头了。
因此今晚,宝英这道晚餐,她是是了心思,她不去做那些令男人阳ei不举的食物,比如炸的东西,比如腌制的香肠,火腿,尤其那种市上常见菱角,他的家里也有,可是她经意的,把菱角藏在角落里了,可以让他清早看见,白天吃了它,龚羯就会平息那股邪火,见了美女便少惹是非。
只是,今晚饺子里的豆腐,那可是女人的最宜,也是龚羯妈的最喜,可是男人用它,嘿嘿,就不多说了,当然宝英也曾施展口舌之功,不想做豆腐馅的饺子,可是她没有成功挡下。但是她挡下了胡罗卜,那可是平常豆腐馅里少不了的搭挡,也是妈的眼上喜欢的,她却说自己吃了过敏,该死的胡罗卜就没上今晚的餐桌。
不该吃的都避开了,上桌的都是该吃的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