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去了,今天身体好象不需要。
那就去ktv高歌吧,自进厂以来,百事缠身,还没有时间西北风似的吼两嗓子呢,再不去,嗓子从此就哑了。
车子刚拐了弯,便不想去了,底气里虚啊,如今是走投无路的厂长,再不是从前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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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就在这儿歇回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竞然停在了东湖旁,风吹柳枝,柳枝轻拂车窗,眼前一片水波亮色。
好!就让湖水洗洗自己吧,洗去污杂杂的这些心烦和秽气,说不定下一步就改头换面了!
龚羯牵了一叶扁舟,真的下水了。
绿水浮了扁舟,扁舟托了龚羯,荡荡漾漾,水声柔和,好不轻柔快活。
他想起古时的范蠡,功成名就之后,就是这样消遥江湖的,他也想起曾经得道的老子,骑驴出了潼关,从此任游南北,想到此,自己似乎也有了仙气,无牵无挂的,从前来此,看到的是绿树成荫,水波无边,可这次入眼的是白云舒卷无痕,鸟飞自由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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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笛笛,,,
这车鸣声好耳熟的,熟悉的可以直接钻心入肠。
鸣笛断续,但没有停下的意思,龚羯循声望岸,湖堤上,绿丛间,有美女向湖水张望,影影绰绰里,可见长方脸形的白美,和身材凹凸的标致,象是宝英,而且那位置,刚好是自己停车处。
龚羯摇船接近,看到的果然是宝英!
糟了!她竞然找到我了。
幸亏我是没有邀别的女人相陪,要不,又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战争。
庆幸归庆幸,暂时的一笑过去了,龚羯马上预感,宝英带来的,是厂里有了情况,世上的心事便又从心底涌出来。
回去吧,总不能让宝英等我,人家心里着急呢。
再见了远山,白云,还有这清清的湖水,不知怎的,龚羯感到象个多愁善感的诗人了。
小舟靠岸,龚羯用手撇了两掌水花,水花飞溅到宝英的裙下。
他看见宝英急的眉头皱索,两手放在胸前,把自己的一缕长发挽成了疙瘩,眼晴却是紧盯着自己。
宝贝儿,看见我了吗,快过来,咱们继续到湖里玩回儿,散散心如何?
宝英依然不语,呆呆的站着,象是待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更象是没有察觉周围一片风光的美丽撩人。
龚羯弃舟登岸,双腿又踏回坚实的土地世界上。
龚羯依然不舍的回味刚才的神仙似的轻松,随伸了伸胳膊,踢了两下腿,回转身,去揽宝英的小嫚腰,准备一同回厂。
可是,宝英那只挽着头发的手,没有放下来,头也没有抬起来,眼晴眨巴眨巴的,居然落下了泪,很快的,泪水线似的,从眼角垂下,在她的粉腮上冲出一道明晃晃的痕。
龚羯慌了,忙回过身来,正对了她,他知道宝英是豁达乐观的,肯定遇上了很难很难的事,他先想到的是,前些日子,她的母亲血压高又犯了,也许今天更严重了,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
怎么啦,宝姑娘,别伤心,你母亲没事吧,她的高血压,,,?
好了,你别哭,咱们现在就去请名医治疗,好不好。
宝英还是低着头,不语,只顾自己抽泣,她擤了一把涕泪,龚羯忙掏纸奉上。然后,把宝英拦腰捧腿抱起来,还用脸去亲抚她的腮上的泪。
没事,没事的,我妈健康着呢,放下我吧。
宝英说话了,声腔里带着哭过的悲摧。
你妈没事就好,看我想到哪儿去了,龚羯说着,心里更是拿捏不定,刚才宝英为何哭了,难道有人乘我不在,占她的美色了吗,宝英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