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英余气未消,见羯却半躺在沙发里,跟没事人似的,心里哪有平衡,一时里手脚难耐,便施展女人的威力,用高跟鞋尖踢他的鞋底,踢他的脚腿肚,羯没有躲避,随她怎么着去吧,也不会掀去自己一点皮肉的。
宝英又去撕扯他的头发,扯的头摇晃,羯便从沙发里滚落下来。
羯只是嘿嘿的笑,凭他那七尺男子汉的承受力,就让她一次狠个够吧。
相反的,宝英却因为用力折腾,脸上红粉敷过一样,喘着粗气,最后,怨愤泄去,情绪平稳,心里却有了高调,冲了羯说,你是我的人,再也别让我看见别的女人靠近你。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哼,有你无我!
嗯,好好,从此我要在桌上立牌:工作场地,男女肃容。你看怎样。
羯嬉笑着回话,又重回沙发里卧座,被她这生气的模样逗的苦笑不得,心想,人家是女生吗,哪有不吃醋的,想反,如果她见了刚才的乱象,不生气不发作,那就
完了,说明她已不爱他了,就该他座不住了。
刚才的敲门声又来了,轻轻三响,人接着就进来了。
羯早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声音轻巧不仓促,端的来者又是女人,如果他没有猜错,来者应是有滋味有修养有风情的。
羯心里一阵慌,妈啊,刚刚平息了一场风波,今又要上演吗,我怎能经得起折腾。
羯抽身溜开是来不及了,忙低了头,不想让来者看到他那阳刚帅气的脸,但又私下一瞅来者脚下,果真见那高跟鞋不俗,润泽的黄色皮质,尖头一侧还有金色柳叶闪着光,羯的眼晴触电似的收回。
咦,这不是小羯吗,成了大厂长了啊,难道还不乐意吗,低着头还想什么呢。来者先发话了,声音亲切圆润。
呵呵,是张姐啊,失礼了,张姐别怪,您,您那边座。
羯听声音极熟,一手指了沙发一头示意对方,自己朝另一头缩去,才抬起头来。
张姐是公关科的,别看年轻,已是厂里的老员工,从前羯来厂里务事,就常和她交道,貌美是不假,搞公关的,常抛头露面,不仅美貌,气质优佳,是工作需要吗,这时,羯仿佛才顿悟到,父亲选拔的这些后勤管理的女性,哪个不是厂花,即使人长的丑,也一定会打扮,说话甜的似蜜,比俊丽的人更让男人开心。
怎么啦,小两口在办公室里就亲上啦。
张姐望着脸面羞红的宝英,又见羯的头发有点乱,就这样乐滋滋的调侃。
龚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厂长的身份了,总不能拿着爱恨情仇而影响自己的形象,便忙从沙发里起身,一手整理了发姿,一手去和张姐相握唅喧。
张姐将拟好的文件递上,说最近,有个全国的订货会,规模盛大,关系到厂里的发展方向,要在杭州举行,赞拟参加人,要吗是你,要吗是厂主任王力去,要吗是你另选人去。
龚羯一听,立马兴奋,这不是恰到好处的喜讯吗,天意助我,我岂安耐,随腾的起身,将目光投向宝英,他要带她一同前往,去那天下苏杭的名山盛水,岂不让宝英乐驰陶醉,自己更是为厂里立下第一奇功。
可是宝英并不乐呵,说要去你自己去的,我们星镇也不乏灵山活水,何去远方寻求拥挤去揍热闹。
龚羯当然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便不与分辩,再看日期,就在最近,那活泛的脸上,仿佛已和宝英一同起程了,手里捏着文件,晃了两晃,似乎这文件很有重量。
这时张姐认为该说下个事了,便脸色一顿,愁起来了。
说今日有保安上报,见三鬼等人,昨天晚上在厂区里转弯儿,形迹不似正来头,保安上前问他,你说他怎么回答?
龚羯一听三鬼字眼,便拳脚又痒了,他忘不了那场和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