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时候雨就已经停止,到了第二天早晨,天空还是有些阴霾。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一轮苍白的太阳在云层后时隐时现。
一觉和丰未济的逃跑计划破灭了。因为就在早晨,魑门的弟子就已经把他们召集起来,催促着他们向山里进发,沿途都有魑门弟子密切监视,想要逃走已经不可能了。其中有几人非常不满,想要讨个说法,但是几个魑门弟子直接手起刀落,几个大好人头冲天而起,重重落下。人群中原本喧闹的声音立刻停止了。一群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杀戮,血腥的杀戮。这种手段简单、直接,更重要的是,有效。
没有人再问为什么。只能任由魑门的人驱逐着向山里走去。人人心中都有着一种惶恐和不安。越是未知的事情越是让人感受到恐惧。
林月娥扶着母亲艰难地跟随着众人走着,一觉也是照顾着一行走在人群后面,他时不时地左盼右顾,一双眼睛也不停转动。一位魑门的弟子跟在他身后,早就看他不顺眼,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一觉踹了个狗吃屎,然后说道:“快点走,不要想着逃跑,要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踹你一脚这样简单了。”
丰未济扶起一觉,宽慰了他几句。一觉感到愤愤不平,向着那位魑门弟子低声叫骂了几句,骂完还是感觉不解气,抬起右腿遥遥对着那人背影猛踹了一脚,结果他本来就破烂的一双鞋经不住他这样的发力,整个鞋底和鞋面分离而出,一觉的脚掌彻底的暴露在空气中。
丰未济看了好笑,从草地里拔出几根坚韧的野草,帮一觉重新把鞋子绑好,一觉在以后的路途中只好趿拉着右脚走路了。
走过花石峡谷的一个转弯处,前面豁然开朗,一群人有走了大概有十几里路,就看见进入大山的山坳了,这时耳边也传来了淙淙的水声,等到走的近了,一条宽阔的河流呈现在众人眼前。河流从阴阳二山中间的盆地流出,一直向南流淌到天地交接的地方。有几条向东西流淌的分流受河边胡杨柳的遮挡不知道流向何处。
胡杨,传闻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烂。这些胡杨顺着河流的走向而生,河岸两旁的胡杨都是枝繁叶茂,而河流改道的地方却是茂密的枯树林。枝叶都没有了,只有粗壮的枯树干提醒着人们原先这里的曾经有过的树木苍翠的历史。
接下来的路都是上山路,山势陡峭,非常难走。等到好不容易到达一块平缓的坳地,众人才得到一点歇息的时间。一群人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席地而坐,就着山间的泉水吃喝起来。
望山跑死马,再加上这群人多是老弱病残,体力不佳,行走的速度不快。一路上走走歇歇,直到第三天的中午才赶到那片山坳。山坳中间是宽阔的峡谷,深不见底,只能听到湍急的河水在谷底迸流发出低沉咆哮的声音。两岸是陡峭的石壁,有着大大小小的溶洞,有深有浅,浅的只能容下一人,深的似乎直通九幽。
丰未济从不远处就看见前面人影绰绰,待走得近了,才看清楚大概有六七个人,正在一个天然的溶洞里忙碌着生火做饭,为首的一人就是刁精车。丰未济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心道: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原来他早就提前出发在此等候了。
刁精车身后的几个人明显的不是魑门弟子,他们大多肤色黝黑,短袖短衫,每个人的裤腿卷起,露出粗壮的小腿。更让人感到怪异的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旁边都有一个长形的木箱,一人多长,二三尺宽,上面雕刻着奇异的花纹。
山路本来就难走,如果还要带上这些木箱岂不是举步维艰?
丰未济好奇地问道:“一觉师兄,那些人很奇怪,他们带着那些箱子干什么?”
“箱子?”一觉对丰未济的眼力嗤之以鼻,说道:“你没有看出那些都是棺材?不过说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