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又要注意不让沐盆里的梳、篦落到外面,不知不觉间,葵已跑到了她前面。
既然如此……
露申停下了脚步。
既然如此,让她自己跑远吧,我只想与坏心眼的小葵拉开距离罢了露申这样想着,就看到前方的葵也停下了脚步,继而听到了她的惊叫声。
“露申露申”
葵连呼着伙伴的名字。露申还未见过小葵如此失态。
“那里那里”
葵伸手指着前方的草丛,藉此告诉终于来到她身边的露申自己为何如此惊恐。
露申看到了血迹。
鲜血洒在仓库门前的草地上。新生的嫩草沾染了点点猩红。
两人又将视线转向那间坐北朝南的仓库那两扇紧闭着的门。葵小心地绕过那摊血迹,屏着呼吸,推开一扇房门。门颤颤巍巍地向黑暗中退去。日光因而shè入房内,先是将葵的影子投在地面,继而也照在了死者的身上。
葵看清了在黑暗中的死者,那是在昨夜的筵席上还载笑载言的观。
二
借着由房门投入室内的光,葵查看了观的尸体。
尸体平躺着,脸部有一半隐藏在房间深处的yīn影里,两脚距离房门则不过二尺。一道刀伤横在其颈部,割得很深,应该是致命伤。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衣襟。地面上并没有多少血迹,恐怕杀人现场并不在室内,而是在门外的草丛那边。
啊立在葵身后的露申惊叫了一声,连退数步。
“去叫你的父亲过来。”
“但他昨天说,今早要和白先生一起入山……”
“你若能找到他的话,请务必叫他过来。或者,先让你的堂兄来帮忙吧,如果他还在谷口的话。这件事还是尽快让你的父亲知道为好。”
露申应允,转身向谷口跑去。
葵也走到门外,她不愿独自面对死者。正在这时,有脚步声从溪水那边传来,那是听到露申的惊叫声而赶来的观江离与钟会舞。
待两人来到房门前,葵说道:“江离姐和我进来一下,会舞妹妹还是留在外面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会舞问道。
“你的母亲可能遭遇了不测。”
葵竭力用镇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会……”
“算了,你们一起进来吧。”
就这样,江离与会舞跟在葵身后,走进仓库。
“妈妈……为什么……”
钟会舞跌坐在地,失神地哭号着。
旋即,门外传来了新的足音,葵窥向门外,见到钟展诗和观若英自谷口跑来。展诗冲入仓库,抱住无法承受悲痛的妹妹,视线则集中在已故的母亲身上。若英却没有进入房门,甚至没有穿过那片血染的草地,而是立在距离房门三四丈远、临近对面山体的地方。恐怕她也自知无法承受这样的场面。
“为什么让会舞也进来?”
展诗问道,显然是在谴责与会舞同在屋里的江离与葵。
“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有些混乱……”
葵主动承担了罪责。
“她还是个孩子!”
展诗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再讲下去自己也一定会哭出来。但现在不是哭泣的场合。
“结果,露申自己入山去找家主了吗?”
葵问道,她担心着露申的安危。
“她只是告诉我母亲遭遇不测,让我务必到这里来,然后就跑开了。”
果然露申考虑的方案比较周全,自己刚刚的提议则全然没有考虑钟展诗的感受葵在心里如是自责着。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太阳稍稍自东向南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