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一剑刺来,尚天风急使yīn阳掌力,要震开岳中影长剑,但双掌只使到一半,岳中影长剑已经及身,尚天风yīn阳掌力尚未使出,便已经被岳中影一剑刺穿了胸口。
孟仁海大惊,急向他后背一掌拍来。岳中影就似背后生了眼一般,剑柄倏然向后撞出,自孟仁海双掌之间的空隙里穿过,正中孟仁海胸前神封穴,孟仁海只觉得半身酸麻,yù待后退,却被岳中影一头撞来,正中下颌,骨裂之声响起,孟仁海未及任何反应,便已经气绝。
其余从中心下大骇,眼见岳中影眼中一片血色,满身皆是血迹,长发散乱在胸前,犹如一头猛虎恶狼,露出噬人的凶xìng,便如疯了一般,不由得心中惧意大增,直向一侧躲去,但岳中影狂xìng即起,杀意难抒,岂容众人躲开,身影如电,四处追杀,片刻之间,桑真右臂被断,吕子敬右腿横飞,追击进来的众侍卫更是无人幸免,不是筋骨尽断,便是赃腑尽碎。
众侍卫惊恐万状,直退出大殿,岳中影如影随形追杀了出来。数千侍卫,竟不能挡,岳中影忽东忽西,犹如鬼魅,乱砍乱刺,狂冲猛击,逢人便杀,一时间殿内殿外,血ròu横飞,人命如草芥,头颅如枯叶,这皇宫内院,竟成了血淋淋的修罗场。
只见宫内侍卫,东躲西逃,但谁又能逃得了岳中影如此一般的杀戮,便在此时,猛然间一身如雷一般的长啸,一道身影犹如神龙一般,自天而降,一柄长剑,矫若游龙惊鸿,直刺岳中影。岳中影虽然几近疯狂,但觉剑气袭来,立时惊觉,长剑反身劈出,双剑相jiāo,忽觉手臂大震,不由得各自退后数步。
岳中影受这雷霆一击,似乎稍稍有些清醒。四散的侍卫见那人突然显身,只一招便止住了岳中影疯狂的杀戮,纷纷定下神来,但看清来人面容,各自心惊,纷纷跪倒在地,高身道:“参见皇上。”不知是逃命有望,还是惊恐加剧,竟然有人哭出声来,一时间,大殿之外,哭声一片。
朝阳初升,阳光掩映中,来人一身龙袍,正是段思平。
岳中影认出了段思平,神思更加清楚,但心中怒恨却也更为加重,缓缓道:“岳思平,你终于肯现身了?”说着,长剑微举,剑上沾满了血污,一点一滴的血珠,缓缓滑过剑身,顺着剑尖滴在地上。
段思平长叹息了一声,沉声道:“岳兄弟,你我兄弟,当真便要闹到这个份上吗?”岳中影冷然道:“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你还有脸说这话吗?如果你还当真念昔日情份,放云楚走,你我恩怨一笔勾消,我岳中影今生绝不再踏入大理一步。”
段思平摇了摇头,道:“为大理百姓计,为大理江山社稷计,绝无可能。”岳中影心头怒意不可遏制,言话却越发淡极,道:“那好,拔剑吧,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段思平犹豫了片刻,终于缓缓拔出了长剑,道:“好,今日你我便打一个赌,段某输了,便放你走。若是段某赢了……”
岳中影不待他说完,便截口道:“如果你赢了,岳中影留下一条命便是。”段思平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必。岳兄弟,你大战了半夜,又受了伤,可要休息片刻?”
岳中影低头一看,只见自已满身血污,晨风吹来,便感觉手臂、胸口、腹下,传来刺骨的疼痛,原来不知何时,岳中影竟也是满身伤痕。大战之际,他满腔仇恨,竟然没有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便受了伤,或许是被渡难等五僧的指力所伤,也或许是被数千侍卫的长qiāng攒刺所致。虽然伤势不重,但依然不时有鲜血渗出。
段思平武功卓绝,本就在岳中影之上,且又未曾费半分之力,岳中影却是大战一夜,浑身是伤,这场决斗尚未及开战,岳中影先自输了大半。但岳中影心中早如坚石一般,今日不能救得董云楚,绝不肯生还,却哪还管这些,当即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