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相击,只见半截长剑凌空飞起,却是被弯刀砍成两截。吐蕃武士弯刀顺势而下,将那侍卫砍成两截。
这一下变起突兀,那侍卫原本得胜,岂料最终却丧身在吐蕃武士刀下。群臣本见侍卫取胜,正要称颂,此时却人人惊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有一名胆小文官,见那侍卫死时鲜血流了一地,其状惨忍恐怖,一时那胆俱裂,蓬地一声,吓晕在地。
那龙镶营侍卫见同伴本是剑下留情,反倒被这吐蕃武士乘机杀死,大家恨吐蕃武士狠dúyīn险,无不气愤,当下便有两名侍卫抢了上来,持剑yù向那吐蕃武士刺去,只是未得杨干贞之命,强行忍住。那吐蕃使者见状,略一摆手,便又是一名吐蕃武士跳将上来,口中呼喝几句,同原来那名吐蕃武士并立。他说的是吐蕃语,众人俱听不懂,但见他脸上神色,亦猜得出来,意思是骂龙镶卫士倚多为胜。
杨干贞见自己侍卫虽败,却是败在兵器不精,而非技不如人,有心找回面子,见有两名侍卫抢了上来,当即道:“好,由鄙国两名侍卫对阵吐蕃两武士,尊使意下如何。”那吐蕃使便点点头,道:“一切谨遵皇上吩咐。”
当下早有太监过来,将己死侍卫的尸体抬了下去。
当下,四人捉对厮杀起来。那两名侍卫立志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存心想在那两名吐蕃武士的身上刺个透明窟窿,是以一上来便是xìng命相搏。两名吐蕃武士见他二人势若恶虎,心中不禁也有些忌惮,依旧是将弯刀使得如风一般,护住要害,只是在对手剑招中偶出破绽时,才奋力刺出一剑。
岳中影见两名吐蕃武士的武功,知道若非仗弯刀锋利,削铁如泥,定然决非那两名龙镶侍卫的对手。
果然,四人越斗越急,忽然,哧得一声,一名龙镶侍卫长剑穿过守御圈子,一剑刺中吐蕃武士胸口。他即想替同伴报仇,这一剑便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众官见己方终可取胜,不禁都松了一口气露出笑脸来。
哪知道那名龙镶侍卫一剑刺到吐蕃武士胸口处,只听当得一声,长剑微曲,却刺不进去。原来这吐蕃武士全身皆有暗甲护身,那侍卫一时之间那能想得到,一愣之下,吐蕃武士冷笑一起,挥弯刀横斫。那侍卫急收剑来挡,却见依旧是连人带剑,被那吐蕃武士自腰至肩,斫成两断。
另一边的侍卫见同伴势危,急yù过来救援,却被对敌的吐蕃武士挡住。
此时场中只有一名龙镶侍卫,却被两名吐蕃武士缠住。那侍卫武功虽高,却终不及两人合斗,连使了十余下狠招,却始终脱不出吐蕃武士的纠缠。
场外观战的龙镶侍卫见状大惊,便yù上前解救同伴,但这场比武本是两人对战,己方虽死一人,但照规矩,尚未分出胜负,因而这些人虽想上前解救,却没有奉旨,谁敢擅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名侍卫越来越是危险。
岳中影见状,心道:“比试武艺,分出xìng命便可,何必一定要致人死地。”见那两名吐蕃武士越打越狠,显是不要了那名侍卫的xìng命,绝不罢休。岳中影见二人凶狠残忍,不觉皱眉,暗觉再过四五招,那名龙镶侍卫怕便要丧命,当下双手一错,便要上前。
董伽罗觉察岳中影异动,急转身暗道:“岳兄弟,且莫轻举枉动。”岳中影道:“为什么?”董伽罗尚未开口,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名龙镶侍卫左臂被一名吐蕃武士斫断。那侍卫急忍着剧痛,右手长剑连闪,意yù逃出战场。那两名吐蕃武士岂肯放过他,急从两侧抢上,两柄弯刀,齐齐向那侍卫胸口横削。那侍卫急将长剑当胸而立,只听两声轻响,长剑立断。两柄弯刀顺势划过那名侍卫腰际。
大义宁连输两阵,不惟众臣惊怒jiāo加,便是杨干贞亦是心中大怒,但脸上却不露声色,依然大笑道:“好刀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