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正事稍后再说,也不急,啊,继续啊……”
说着,又一阵旋风一样,转身退出帐中。
军中竟是些男人,所有大将们进出各帐,才如此随意。
军中竟是些男人,所有会有些秘不可宣的疏解法子,大家也心领神会。
这么一打岔,裴煊红潮上脸,耳根泛晕,有被常欢误会的,还有被热血胀的。一时间,身上僵着,手上也僵着,暂无动作。
夜长欢趁机甩开禁制,仰起头来,没心没肺地问他:
“还……还继续吗?”
“继续!”
“啊……”
裴大人心下一狠,露了些豺狼真面目,飞快地探手下去,钳住那斜斜地陈过来的纤细腰身,空中一个翻转,便将那个欠收拾欠□□的人捞至膝怀间,仰面躺了。
再用长臂揽起她的肩背,圈至胸前,伸手过去,一把抓过案上打好的布巾子,抖开来就往那张花猫似的脸上抹。
夜长欢像那小孩儿洗脸一般,被捂得下意识地别头躲闪,却又被裴煊捉得更紧。
少顷适应之后,才觉察出好来。
其实,裴煊擦拭得还算温柔啦,湿巾子敷上脸,把那些浓墨淡彩忽轻忽重的锅烟灰熨开了,才轻轻地抹去,眼角鼻翼等精细地方,再用指腹掂着巾子,小心翼翼的点拭,生怕力道重些,就要将那羊脂嫩肤给搓红揉破了似的。
让她去打盆水来,本来就是想给她洗脸来着。
可嘴边放出的话,却不如手上这般温柔,只听那恶狠狠的声音,把怀里的公主当小儿教训:
“也不找个镜子照一照,什么样?这点烟灰就能遮得住吗?该白的还是白,该凸的还是凸,该凹的还是凹,长成这副妖精样子,还跟着一群臭哄哄的大男人走一路,知你身份的,倒也罢了,不知道的,少不得要勾肩搭背,趁上几手的。……怎么不笑了?被我说中了吧。是不是有人手脚不老实?军中那些流氓们,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模样的,管你是男是女,反正又解馋,又带劲儿,又好欺负……”
“我……”
夜长欢被数落得目瞪口呆。她从未听裴煊说过这么……糙的话。听来一股子流氓匪气,却又饱含爱怜与担心之意,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浪.骚味,让她直想笑。
上次觉得,到了延州的裴煊,跟在玉京的裴煊,不太一样。此刻,又觉得,进了军营的裴煊,跟在延州的裴煊,又有些变化。
这个人,脸上究竟有几层面目?
夜长欢被服侍得舒坦,又被骂得心痒痒,不觉抬手,摸上裴煊的脸。同时亦觉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硌着她,便扭着小臀,想挪一挪地儿,却听见裴煊抽着闷气,猛地将她一箍,冲她怒目而视。
“你……”她已经被骂得碎不成声,连句完整的意思也表达不出来。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脸洗干净了,就回那边和亲公主的帐里去,做回你的公主娘娘去。来都来了,总不至于把你送回延州去!那边有人端茶送水服侍,还有人扛着刀qiāng日夜值守,我也省心得多,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裴煊抢白她。
“你……你抵着我了。”夜长欢终于抡圆了舌头,说了句完整的话。
很是嘴贱!很是找抽!很是欠!cāo!
裴煊倒抽口冷气,那热血蹿涌的身躯,犹如一根已经绷紧的弦,又被拉到了极致。
吹灰之力一碰,即断。
☆、恐惧
那一丝可以断弦的吹灰之力,终究还是没有到来。
裴煊凭着坚强的意志,把身上的软娇娇挪到地上,放好,再快速地爬起来,立在边上,一边理着那松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