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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释?连所有的禁卫和随侍都早有准备,时刻应战,却把她蒙在鼓里!

    这样的裴煊,更是让她难以想象。

    一个人所受的刺激大了,难以适应之时,最大的应激反应,莫过于呕吐。

    于是,众人见着车架上懒懒靠着的安阳公主,明明温和平静,却突然哇地一声呕了一口气,开始发吐,一口接一口地吐。

    吐得眼前发黑,四肢发软,一日未食,却吐得稀里哗啦,连脏腑里的苦水都给倒出来了,待得后来,终于,被日头晒的dú,被血腥吓的怕,被裴煊骗的怨,jiāo织在一起,身心俱累,整个人彻底虚脱。

    等裴煊发现情形不对,抢身过来之时,尚未挨着她的衣角边儿,她已经从车架上滚下来,一头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你想多了,下一章,给煊哥洗白。

    ☆、怄气

    莫不凡觉得自己很厉害。

    他才中规中矩,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话,就把和亲公主说得呕吐了。吐啊吐的,还像是一口气上不来,突然一骨碌从车架上滚下来,众人伸手不及,啧啧,脸面朝下,磕破皮了。

    他们老帅的独生公子反应最快,两步抢上前将她抱起来,就往车上送。

    仓促间,公子还回头看了看尚跪在地上的他,眼神里似有些不悦,大约是怪他不会说话吧。

    莫不凡觉得有些无辜,他只会说大实话啊。先前一上来,见着是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他还有意压低了嗓门,极力轻和地禀话,用了些写军报的文绉措辞。

    那若是他像平日训军那般五大三粗,指爹骂娘地吆喝,还不知得把人家给吓成啥样?

    算了,玉京的贵女们,大抵都是这个样,她们的世界,他永远都不懂。就像他心中一直挂记着的那一个,也是这般不可理喻……

    莫将军在和亲公主的车驾边上,暗自走神片刻,这才起身,转头,扯了嗓门吆喝着,下令收工回家。

    日暮西沉,战场狼藉,不宜久留。

    三千击刹骑兵,带着战俘与战利,和送亲的禁卫们一起,护送着公主,星夜兼程,往延州城去。

    对于这些常年征伐的军中儿郎而言,今日之战,确实稀松平常。就是跑着马到自家后院子里遛了一圈,出手教训了一下一群跑到家里来撒野的混账王八蛋,而已。当然,和亲公主的车队,有效地吸引了夏国人的注意力,加之护送禁卫们得力的配合,让他们的胜利来得更容易,更彻底些。

    就这样,没多想。

    至于那个被他们小小利用了一下的公主殿下会怎么想,他们还真的没多想。那些榆木脑袋,武夫肠子,成日钻研的是,如何快、狠、准地击杀,如何卫国土边境线,如何在你死我活的局面中求生存,没闲工夫想多余的。

    今日一战,不说拼杀消耗,只将前后行程拉通一算,就是两三天不合眼的长途奔波,得赶回去睡个大头觉。

    可是,那个成日除了睡觉就是转心眼的公主殿下,却不这样想。

    马车里,夜长欢被裴煊抱上车时,就醒了。

    肚子里吐空了,又饿;脸边被磕破了,又痛。

    裴煊让她吃点东西,她摇摇头表示不吃;要给她擦些消dú的yào酒,她偏着头躲开。

    裴煊拿着yào酒瓶,不明就里,尚在愣神之际,她索xìng双腿一收,爬上那宽敞可以躺身的车座,缩进角落里靠着,再抓个腰枕抱了,就那么呆呆地,傻坐着,保持着和裴煊的距离。

    “吓傻了?”裴煊叹口气,暂且搁了yào酒瓶,一边半开着玩笑,一边低头去理自己的衣襟,在乱军中折腾半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的血渍与土灰,一身的狼狈与疲乏。

    “你才傻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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