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清流世家添一些糊涂帐。
此话一出,不禁觉得,这酒啊,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灵思不断,妙计百出。
“裴夫人,想要小的兄弟二人如何服侍?是按按头,还是推推背?”玉麒顺着她的意思,温顺地称呼了,又来请询她。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是个雏?索xìng主动些,支个缓招,避免她尴尬。
“过来!”夜长欢听得暗自松气,赶紧招手,示意那二人绕过几案来,又伸直了腿踞坐,指了指腿上:
“先按按手脚。”
她今日骑了马,尚还没有好生歇息,就冲去捉jiān,此刻,腰酸背痛,手麻腿软的。
那两个少年便拥围了上来,一人牵过她的一只手,一人伸手在她小腿上,挨处按捏。
少年的气息,干净温暖,按揉的力道,也绵绵的,忽轻忽重。
安阳公主就觉得被服侍得浑身松软,几杯果酒的劲道,也渐渐跑遍全身,慢慢地,神智也模糊了,昏昏yù睡。
谁是玉麒,谁是玉麟,她也不太分得清。反正,有人在赞她:
“裴夫人,生得真是好看……”
她是生的好看,她很有自知之明,可是,又有什么用?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连个能悦己的人都没有。
她也不太想动弹。两个少年郎,恭敬而温柔,感觉不是在取悦她,而是反倒被她吸引了。这种虚荣,能享用不?
就尝一口吧,反正她也没人要。就算眼前是个坑,她也直想一头栽进去算了。
“奉玉京府尹令,在此搜查夏国jiān细!”
门外一声洪钟嗓门的吆喝,紧跟着“咚”一声兵器撞门响。
安阳公主的堕落,由此被彻底惊破。
她猛地睁眼,一把推开身上的两个少年郎,扑至地席上,几近匍匐在地,借着几案的遮挡,死命将脸藏起来。
门口那个声音,她认得,是端木赐,玉京府尹身边的校尉。一副粗嘎嘎,磁亮亮的大嗓门,是长期给那尊天神鸣锣开道练就的。
如果给端木赐瞧见她在这里,也就等于被裴煊知道了。
要是被裴煊知道,她上芝兰馆找小倌人戏耍,一次还玩俩……大约以后,她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了,会被他直接踩成蝼蚁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者:公主啊,我说你什么好,披着狼皮的纸老虎。
新人新文新坑,初来乍到,各位亲爱的,多关照。
☆、03 挖个地洞藏
端木赐一声吆喝,剑鞘击开房门,扬手一招,领着一队五个府兵,进入房内,开始新一轮高难度的搜查任务。
即要对室中旖旎非礼勿视,不认出一个熟人;却又要用眼神余光搜遍室内每一个角落,不放跑一只蚊蝇。芝兰馆的主顾里,多有玉京城里的贵女夫人。一不小心撞见个熟脸,那可就尴尬大了。
所以,府尹大人只负责立在外头的走廊上,端起二品大员的范儿,负了双手,冷了眉目,长身玉立,目不斜视,如萧萧松下风,濯濯春风柳,却把这进屋搜查的苦差事,全权jiāo给了他。
也罢,谁让他端木赐,就是玉京府尹的侍卫跟班跑腿垫背,外加受气包呢。
端木受气包领着府兵们,飞快地搜查完从梁上到床底的每一个角落,然后,飞快地退出房去。
临走时,终是忍不住再扫了一眼那位伏在地席上的夫人。
那位夫人,一头散乱青丝遮脸,身边两个小郎倌跪侍。啧啧,倒是个豪放之人。不过,幸好,这位夫人,也是个知趣的人,至始至终,没出声,也没露脸,虽说狼狈了些,但好过与他打照面。
端木赐退出去时,便好心地将房门给虚掩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