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无损,也未必是齐宁敌手,而他右肩骨被暮野王的碎骨手击碎,右膀子无法发力,整条右臂等若残废,伤势之下,自然更不可能是齐宁的对手。
他喉咙被掐,无法呼吸,一开始眼眸中还是惊骇愤怒之色,但片刻之后,却已经带着乞求,齐宁神情冷漠,今次差点死在这几个人的手里,如今反客为主,自然不会客气,聚力于手,端木老无法呼吸,更是无法还手,一双眼珠子渐渐凸起来。
暮野王等人还在外面纠缠,苗先生并无动静,昏黑的木屋之中,端木老只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忽听得“咯”一声响,齐宁手上用力过猛,竟已经掐断了端木老的喉骨,端木老喉咙里发出“咕咕”两声,脑袋终于往下一垂,再无声息。
齐宁松开手,端木老的尸首便软软地瘫倒下去,齐宁从木案上翻身坐起,瞧着端木老一动不动的尸首,摇摇头,喃喃道:“本想让你活活憋死,不小心掐断了喉骨,倒让你死得痛快了。”
他抖开身上的牛筋绳子,心中却是寻思,如果说自己身上的毒性是方才那只怪虫所解,那自己的运气也未免好到极点,能够解毒的怪虫堪堪落到自己嘴边,又钻入自己的腹中,这世间哪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端木老既死,齐宁却没有忘记苗无极那老妖婆,屏主呼吸,在屋内扫了扫,屋内虽然昏黑无比,但齐宁的目力本就不弱,再加上修炼内功,目力更是远超常人,屋内除了木案和木桶,并无其他的摆设,地上也能看到端木老,却偏偏不见了苗无极的踪迹。
齐宁皱起眉头,在屋内寻了一圈,硬是没有看到苗无极,甚至连苗无极那只断臂也不见了踪迹,齐宁心下颇有些吃惊,他并无瞧见苗无极从木屋之中出去,而且木屋h一u én紧闭,也不曾有人从h一u én离开,那苗无极却又如何能消失,难道是遁地不成?
想到遁地,齐宁瞧了瞧地面,只是太过昏黑,一时间也瞧不清楚,忽听到外面传来暮野王的粗声大笑,齐宁身形一闪,到了窗边,向外面瞧过去,只见到暮野王就在屋外四五步远的地方,左前方白羽鹤横抱一人,应该就是赤丹媚,而杀亡二奴则是成掎角之势,拦在白羽鹤身前。
“我自幼在岛主门下练剑,当年岛主赐我乌曜剑的时候,曾有过教诲。”白羽鹤缓缓道:“乌曜剑出,定要见血,否则必定不详,所以岛主教诲我出剑之前,定要三思而行。”
杀奴叹了口气,道:“二爷是准备出剑了?”亡奴也道:“三姑娘没有带回岛上之前,我们还。”杀奴道:“所以二爷出剑之前还是三思而行。”亡奴道:“我们不会束手待毙。”
白羽鹤道:“你们从小就在我身边服侍,对我十分照顾,今日我本不想与你们动手。但事到如今,我只能先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如果你们死在我的剑下,我会带你们回白云岛,如果我死在你们手里,你们将我的尸首带回去交给他老人家。”
杀奴摇头叹道:“看来二爷的十二个时辰之约,真的是给三姑娘逃离的机会。”亡奴道:“二爷这么做又是何苦?”
白羽鹤淡淡道:“我做事情,素来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有些事情想太多,反倒什么都不敢做了。”
暮野王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这娃娃很合老夫的心思,你既然反叛白云岛,以后跟着老夫就是,老夫收你为徒,白云岛也未必敢找你麻烦。”
他话声刚落,却听得一声长叹,那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却又似乎近在耳边,齐宁虽然在木屋之中,但这一声叹息却听得清清楚楚,就仿若有人在自己耳边长叹,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身边自然是无人,却听到一个声音道:“念由心生,心错了,一切也就都错了。”
这声音充满唏嘘,齐宁明明听得清楚,却偏偏不知道声音从何发出,而且这声音明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