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水当酒,觥筹交错,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齐宁吃完一条鱼,放下鱼刺,问道:“韩愈,刚才你说东齐军军纪日松,又是怎么回事?”
韩愈放下手里的肉,笑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侯爷,其实东齐军以前到不是这个样子。以前镇守边境的大将叫做成武,有些本事,军纪严明,可是自从那位泰山王来了之后,东齐军就一日不及一日了。”
“泰山王?”
韩愈解释道:“东齐国君生有三子两女,长子便是泰山王。次子被立为东齐国储君,三子临淄王年纪还小。两年前,这泰山王就被调到了徐州,成武则屈居泰山王之下,不过成武这人对泰山王倒是俯首听命,泰山王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边上一将笑道:“泰山王到了徐州之后,总要显示自己的能耐,所以改了许多的军规,成武不敢多说话。据我们所知,这泰山王刚愎自用,但凡有人说他的不是,立刻将人杀了,若是在他耳边说些好话,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能加以重用,许多人私下里都称泰山王为马屁王,只要拍了他马屁,便能平步青云。”
齐宁笑道:“还有此事?”
“对岸的江陵叫做孟焦周,籍籍无名之辈。”韩愈道:“孟家是徐州的大户,家财万贯,泰山王到了徐州之后,孟家不但奉上了大批的经营,而且孟焦周将自己的亲èi èi也献给了泰山王,泰山王二话不说,直接让他来边境领军,那孟焦周来到之后,毫无统兵之才,他自己时常带着手下兵士在附近耀武扬威,东齐军更是军纪松散!”摇了摇头,随即笑道:“不过这倒是好事,东齐人碌碌无能,在咱们面前,就像一头绵羊一样。”
齐宁皱眉道:“孟焦周如此作为,泰山王难道不闻不问?”
“侯爷,据说泰山王自己成天溜鸡逗狗,而且派人在徐州到处搜罗ěi nu。”韩愈道:“徐州乱作一团,他连自己也管不住,哪有时间来管孟焦周?再说孟焦周的妹子样容美丽,很得泰山王的喜欢,孟焦周真要是有什么事,他妹子只要在泰山王耳边随便说一句,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吴达林道:“当年北汉数万大军攻打东齐,东齐人斗志昂扬,韧性十足,非但没有被北汉人占了便宜,倒是让北汉人吃了大亏,那一战之后,多少年来都是太平无事。”淡淡一笑,道:“多年没有战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居安不思危,如今东齐人自以为左右逢源,北汉和我大楚都不敢对他如何,军纪松弛,如此下去,迟早是要吃大苦头。”
“东齐水师应该还算不差。”韩愈道:“东齐的水师战船,偶尔也会出现在淮河之上,不过管不了东齐步骑军。”
“泰山王是长子,为何会被派到徐州?”齐宁问道:“立储立嫡立长,这泰山王不是嫡长子吗?”
韩愈道:“泰山王与东齐太子一母同出,确实是嫡长子。不过据末将所知,这泰山王一直以来都是行事荒唐,而且喜怒无常,东齐国朝臣对他都是既恨且怕,倒是那位东齐太子,听说很得人心,所以泰山王被贬到徐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名部将冷笑道:“泰山王到了徐州,秉性不改,这样下去,迟早要倒大霉。”
齐宁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随即笑道:“罢了,今天大家相聚,不说这些了,来,吃肉!”
为齐宁设下的接风洗尘宴虽然十分简单,但众人却都是十分欢喜,吃饱喝足,韩愈让人将大帐好好收拾一番,请齐宁就在大帐内歇息一晚。
此时天色早已经暗下来,自然不必急着过河。
次日一大早,韩愈便已经让人早早准备了船只,送使团过河,离开军营,使团到得淮河边上,齐宁居高俯瞰,见的河水滔滔,自西向东流绵不绝,河面上已经准备了二十来艘船只,不用使团的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