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可怕,薛统领为了保证京中秩序的安全,调了人马封锁京城一些主要的道路和桥梁。”
齐宁微点头,问道:“调了多少人马?”
那人一怔,随即摇头道:“具体多少人马,小的并不知道,总在总在好几百人吧。”
齐宁一愣,心想诺大一个京城,区区几百人就如同石沉大海,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转瞬一想,却也明白过来。
虽然只是短短一夜,但是齐宁却已经感悟许多。
高官重臣平日里花天酒地倒无所谓,可是真的要做起事情来,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要三思而行,绝不能因为一时热血沸腾,就不顾忌后果。
齐宁昨夜一心想着京中大难将临,只要找到忠义侯,作为执掌实权的忠义侯,必然不想看到京城发生大灾祸,也势必会第一时间调兵遣将。
可是现在他却明白,事情往往并不那么简单。
官员不是侠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样的洒脱侠气,只适用于江湖客,而不适用于政客。
官员行事,深思熟虑,一步三顾,因为稍有差池,便可能家破人亡。
薛翎风虽然是个讲义气的汉子,但却是一位朝廷将领,而不是鲁莽的勇夫。
齐宁知道,如果陡然调动虎神营所有的人马尽数出动,必然会引起京城的大sā一 àn,可是先派出一部分兵士扼守主要的要道,保证人口密集地带的安全,只待真的出现大的变故,再派出更多兵力才会显得顺理成章。
齐宁相信薛翎风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将兵马调动出来。
一路之上,果真是瞧见一些重要的街道都有少部分的虎神营兵士在封堵道路,半道上甚至真的被堵了一次,好在齐宁的身份在那里,终是顺利回到琵琶街。
此时的京城,已经沐浴在曙光之下,空气凄寒,呼气如云。
齐宁飞马还没有到侯府门前,就见到在侯府的大门边上,一个身影正站在那边,头上戴着斗笠,身披大氅,一瞧打扮,一眼就认出是神侯府的人,只是斗笠遮住脑袋,大氅掩盖身躯,一时也认不出是谁。
侯府门前的拴马石上,拴着一匹骏马,膘肥腿长,一看就是良驹。
齐宁微皱眉头,到了府门前,勒住马,那身影听到马蹄声,此时终是抬起头来,齐宁看了一眼,露出笑容,道:“咦,这不是战缨吗?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昨晚睡得好吗?”
那身影却正是西门战缨。
西门战缨神情淡漠,漂亮的眼眸中却显出一丝无奈,淡淡道:“你到哪里去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时辰。”
“等我?”齐宁也不下马,身体前趴,伏在马背上,打量着西门战缨,笑眯眯道:“怎么,昨天傍晚才分手,这么快就想我了?”
齐峰等人在边上听见,想笑又不敢笑,都是憋着。
西门战缨知道齐宁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昨天被这劣徒调侃一下午,已经适应不少,只是冷笑一声,径自过去解开马缰绳,道:“你现在跟我走,已经耽搁了很久,咱们赶快走!”
“走?”齐宁道:“去哪?战缨,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要是被不知道的人听到,还以为你要跟我!”嘿嘿一笑,道:“你不会真的想带我私奔吧?”
“噗!”齐峰一时没憋住,一口气从嘴里扑出来。
齐宁扭头看了一眼,齐峰立刻咬牙,不让自己笑出声。
西门战缨又气又恼,怒道:“谁谁说要和你私奔?你是神侯派我过来找你,让你赶紧过去。”
“不对。”齐宁道:“你说的不对。”
西门战缨一怔,“怎么不对?”
“神侯不是让你来找我,如果我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