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点点头。
“你见过他们?”卓青阳问道。
杨宁摇摇头。
“你又如何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卓青阳略有一丝疑惑道。
杨宁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卓青阳只以为杨宁不愿透露,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问道:“你刚才说到有各种学科,哲学又是什么意思?”
杨宁顿时头有些大,却也不能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道:“哲学是海外的一门学科,说起来十分复杂,其实这样说吧,哲学一直在问几个问题,我是谁,我自何处来,我往何处去?哲学需要解答的就是这类问题。”
卓青阳一愣,喃喃道:“我是谁?我来自何处?去往哪里?”竟是陷入沉思之中。
杨宁心想老先生该不会是真的开始思考这几个问题吧?
没过多久,卓青阳抬头问道:“老夫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卓先生客气了,先生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杨宁立刻道:“若是晚辈能做到,自然全力以赴。”
卓青阳微微颔首,抚须笑道:“你刚才也说过,这些姑娘入书院读书,确实不容易,如今书院之中,连老夫在内,也不过四名先生。”顿了顿,轻叹道:“你也见到了,我们几个,年纪最小的,也都六十多岁了,而且其他三位老先生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其中有一位是带病授业!”
杨宁皱眉道:“带病授业?卓先生,恕晚辈直言,以先生的资历和威望,要找几个先生过来授课,其实并不难,为何?”
“恰恰相反。”卓青阳摇头道:“书院里的这几位老先生,都是老夫年轻时候的知交,他们到书院授课,也都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老夫也不怕对你说,他们几个每个月在书院也拿不了几个银子,而且他们也并不缺银钱,完全是看在老夫的脸面,这才与老夫同舟共济。琼林书院名声在外,骂声多于褒奖之声,从琼林书院开办第一天起,就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辱骂,甚至有人暗地里骂老夫为老不尊,别有居心,嘿嘿,老夫既然做了这些事情,可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看法。”
杨宁肃然起敬,道:“一个人要做一些非常之事,总会招来非议,如果在乎这个在乎那个,那就是没事情也就做不成了。”
卓青阳显然对杨宁此言深以为然,拍手笑道:“不错不错,管他什么风言风语,自己去做就好。”随即皱眉道:“虽然老夫不在乎那些言语,老夫那几位知交也不畏人言跟随老夫忍受,但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胆量,其实这几年,老夫倒也写了几分书信,邀请一些博学多才的文士前来琼林书院教授,虽然答复的方法各有不同,可最终却没有一人愿意进入书院。”
杨宁本想着琼林书院之内的学生青春靓丽,莺声燕语,应该是许多人都想涌进来的地方,可是此时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琼林书院与众不同,却也因为这与众不同,生存的并不容易。
“老夫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卓青阳叹道:“在许多人眼中,进入琼林书院受教,便是为老不尊,便是意图不轨,很多文士珍惜自己的名声,即使是老夫出面,也无济于事。到了后来,老夫干脆就罢了这个念头,这两年想着是否可以培养出学问出众的女弟子,由她们传承琼林书院的香火。”
“先生这是个好主意啊。”杨宁立刻道:“女先生教授女学生,自然不会有人再有废话。”
“可是要想培养一位博学出众的门人,绝非易事,而且老夫这几年才觉得自己老了,先前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已经颇显仓促。”卓青阳唯一沉默,才道:“齐宁,老夫想请你在这书院之内授课,你可愿意?”
杨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道:“先生说什么?”
“老夫想让你助琼林书院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