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站起身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笼了笼头发,整理好衣服,这才踩着“咔咔”响的高跟鞋出了门。
他下到一楼,发现路晴正和宾馆张经理,还有一个身穿zhi fu的机场地勤xiǎ一 jiě,站在楼梯口等他,表情很是着急。
“怎么了?怎么行李会出问题?”他迎上前去。
路晴的脸上写满焦虑:“师兄!你可来了!他们”
他扶住她的肩膀安抚着:“别急!有我在这儿呢?怎么回事?”说完把目光望向了那个穿zhi fu的地勤xiǎ一 jiě,看清楚她胸前的标牌上写着名字:“江郁”。
这个江郁应该是个地勤领班,很有气质,脸上是焦急表情:“唐i shu!是这样!您几位从贵宾通道后,我们就把几位的同机行李装车运来了。可是没想到,其中的一个大件有破损”
唐卡的火当时就“腾”的起来了:“有破损?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机场的fu u是怎么保障的?连行李运送都保证不了,还怎么让客人放心!今天的几位教授可是王书记的要客,你们自己看看怎么办吧,马上让你们机场的头儿李冰农打diàn huà给我,他还想不想干了?”
“是!唐i shu!我们李主任马上就给您打diàn huà!可是”这个江郁也是一个大ěi nu,这会儿一副饱受委屈的样子,看上去马上就要变成梨花带雨,她将求助的眼光转向了路晴。
路晴这时说话了:“师兄!也不怪她们机场!刚才我们打diàn huà核实过了,这件行李是到西京前就被打开了一下,应该是在首都机场登机时就破损了!”
“哦?”唐卡瞪大了眼睛,“在登机时就破损了?那还真怪不着她们西京机场!那怎么办?应该是飞这趟航班的航空公司负责。这趟航班的航空公司应该是南航的吧?江xiǎ一 jiě!你告诉李冰农,他不用给我打diàn huà了!你现在马上联系南航驻西京办的经理,让他到这儿来!”
江郁频频点头,显然被眼前这位西京第一大秘的不怒而威一下子震慑住了:“好!我这就去打diàn huà”
却在这时,路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好象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他皱起眉头,任由她将自己拉到一边,悄声说着:“师兄!现在不是责任不责任的问题,而是这个行李损坏了,该怎么办?”
他看着ěi nu硕士冲自己眨个不停的眼睛,仍是不解:“师妹!行李出了问题,这可不是小事儿!是不是这件行李本身有些什么蹊跷?你有话直说,我给你作主!没事儿!”
路晴轻叹一口气:“好!师兄!我相信你!”她将整个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才算是知晓了个大概。
原来,这件行李确实有些蹊跷,是法学院包教授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橡木做的浴桶!
听路晴说是“浴桶”,他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随行还带着浴桶?这京城来的教授就是不一样,也太讲究了吧!
路晴看出了他的惊讶,把声音放得更低:“包教授近来得了一种非常难治的顽疾——神经性皮癣,在国内瞧了很多名医都难以根治,苦不堪言,最近在法国找了一个方子,必须用这种橡木浴桶配合药物浸泡,据说已经好转,所以他不论去哪儿都带着这个橡木浴桶!”
唐卡凑近了她耳语:“照理说,这种橡木桶应该非常结实才是,怎么会这么容易损坏?”
她轻声道:“听说这是法国波尔多装红酒的大橡木桶,放红酒没问题,当浴桶只是它用,所以时间长了难免磨损。估计包教授自己也知道,所以机场打包后他自己又忍不住去偷偷看了看,却没想到包装破损后导致桶一下就裂开了!”
说完,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