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扶苏救了张良赶往上郡的当口,九江城也已经打了好几仗了,其结果还是不分胜负。这时在城外的楚军营帐中,项梁正在和范增商议着如何取下此城。“范先生,都已经半个月了,我们还是没法打进城去啊,现在我大楚已经人心惶惶,再不攻下九江城必然引起更大的恐慌。”项梁此时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的镇定。当日他是想把秦军引来之后聚而歼之,但这几仗下来,他也知道秦军的战斗力不是能够轻易打败的,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早日取回九江城了。
“将军,这一次老夫也没有想到秦军居然如此顽强,和以前我们面对的敌人完全不同,而且他们还占着城池之便,若不是我们一开始胜了一场,使敌人不敢轻易出城,恐怕他们早就派人和我们决战了。”范增看上去也是一筹莫展。
这时项羽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大声道:“叔父,这几天怎么不攻城了?”
项梁看了这个勇武过人,但智谋欠佳的侄子一眼道:“如今双方实力差不多,我们不可再让将士们白白牺牲了。”
“但是若我们不攻,秦人或许会有后援到来,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就危险了。”项羽的话有些焦急。
项梁也觉得项羽的话不无道理,但转念一想还是摇头道:“可是秦军人数比我军多,还是守城,我们如何能够将他们打败呢?”
“侄儿原率五千精兵拼死上城,我就不信以我楚军的厉害还攻不下这九江城,当年若非范先生说要劝虞复龙投降我也早就带人取下它了。”项羽有些轻蔑地看了范增一眼。
“将军不可,小将军不能以身犯险,这可不是作为主帅应该做的事情。”范增似乎没有看到项羽轻蔑的眼神,立刻反对道。
“就如范先生你这样的畏首畏尾,我楚军还怎么将秦人赶离楚地,怎么复我大楚故地?”项羽眼睛瞪着范增高声问道。
“我。。。。。。”范增一时无语以对。
“羽儿不可对范先生无礼,他这么说必有深意。”项梁忙呵斥道。
项羽却完全没有听他叔父的,继续追问道:“那有什么深意。这样在这九江城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吗?叔父,你难道不知道如今将士们已经对这局面颇有微词了,再这么下去军心就要涣散了。”
其实范增也知道这么做必然会使楚军的士气下跌,但他也知道一旦真的不计后果地对九江城发起猛攻,那损失就太大了,而且能否取下九江城还在两说间。但是项羽说的也是实情,一时间饶他智谋深远,也没了章法。项梁一看范增的表情也知道他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个侄子了,而且他也清楚项羽的个性,如果不能让他信服的话,他连天王老子都不会放在眼中的,于是只得说道:“羽儿,再等三天吧,三日之后,我们就会有破城的良方了。”
“好,那我就再等三日,三日后若无法破城,我就领兵强攻了。”项羽说着又瞪了范增一眼,这才出了营帐。
“将军说三日后,可真有破城之策啊?”范增有些疑惑地问道,他自己反正是到现在都没有方法破城。
项梁苦笑道:“本将军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但若再不安抚下羽儿和下面的士卒,恐怕我们就要节制不了了,到时候损失的还是我大楚的人马啊。”
项梁在城外无法入城,城中的白班c赵长克也不好过。这几日来,楚人是不攻城了,但是秦兵也无法出城去,十来万人马在城中聚集,怎么可能安分呢,于是每日都有人因私怨而被杀,而城中的百姓更是被秦兵的暴行弄得十室九空,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用城外的楚军攻打,城内的百姓就要起来反抗他们了。想到这一些,白班的头就开始疼了,他不是没有下过命令,不准秦兵骚扰百姓,但是他只官得了自己的四五万人马,赵长克的人马他却无法惩处,所以他今天是特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