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xìng气息,让她为之着迷。
“婉儿想过,如果王爷不来我房里,我便学河东狮吼,拖也要把你拖过来。”
“王府上下时时处处有人盯着,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丢尽颜面了?婉儿又不同我说实话,一会儿便用苦yào惩罚你。”
“不要服yào了好不好,”俞婉躺了太久身体虚弱无力,清晨旭日东升投在面上双目一时睁不开,于是闭着眼睛同夫君说话,“现在嘴里都是苦的,王爷想听的那些甜甜的话,可都说不出来了呢。”
盛年的将军看到妻子面色发白,便更加裹紧了她身上的衣裳道:“皇叔近几天会有旨意下来,我可能,要再去北境一次了,婉儿答应我好好等我回来好吗?”
“王爷要是去北境的话,帮我,给缨儿钟灵两位妹妹带好。”
“好...我记得了...”
心心念念的丈夫儿子都在身边,俞婉满足地挨着丈夫睡过去,身体已经渐渐凉下来。刘坪抱着小妻子回房中安置在榻上,关上房门好几个时辰不曾出来。再开门时只见刘琢春晖一干人等都候在门外,陆知恩身体原因不能久站便坐在园子中间休息。半生沙场点兵的将军,一瞬间似乎老了很多岁。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见父亲悲痛之下形销骨立不成形状,刘琢整理衣袍收敛悲伤,一力担起整个王府,为母亲处理身后之事。
承平六年六月初二,平州王妃俞婉病逝于长安城王府之内,享年三十七岁。平州王妃生前乐善好施身后极尽哀荣,发丧之日暴雨如注,刘琢走在前面抱着母亲的牌位,刘坪挺直身体在后方扶灵跟随,从头到脚湿了个透,面上早就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兮。
兮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落梅风
午饭时分陆知恩不太舒服胃口不佳,所以早早便回房躺着休息,却只是闭着眼睛没有睡意。宫里隔三差五派人来请平安脉,太医回回来都只是嘱咐着用原来的方子好生休养便好,其他话也不多说,众人心里明镜一样只是不说破,陆府上下因此相安无事。
春晖在自己住处练了会子剑,琢磨着父亲应该差不多醒了,便吩咐府上膳房准备好粥饭送过去。又觉得别人送去不放心,便自己快走几步去膳房那边盯着。这一路往园子里去遇见好些熟人,他的彬彬有礼与当年陆知恩的待人接物并无二致,瞬间刷新了许多上下人等对这公子爷的好感。陆知恩起身后由何时了慢慢扶着走到院子里晒太阳,很久他苍白的面色才稍微红润一些。
“父亲怎么起来了?今日同知堂那边功课繁多极是劳累,父亲病体才有起色,晌午暑热本该多躺一会儿才是。”
“春晖这会子不也该练剑来着...哎哎哎你慢点...”陆知恩微笑着看儿子端着托盘过来,男孩子被石子一绊差点跌倒,还好身手不错及时稳住了身体,才没把托盘扔出去。
“我没事,父亲稍等,我再去盛碗粥...”
“不用了,麻烦时了去一下吧,今天天气不错春晖陪我稍坐一会儿。”
待何时了远远出了园子,陆知恩紧紧身上衣裳,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孩子道:“真是看出来师父他老人家有多宠你们这俩孩子了,这么大还毛毛躁躁的。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该是北境有消息了。”
“父亲所说没错,蒙古大军春夏以来已经攻破北境多处关隘,掳走粮食fù孺不计其数,自从景运年间裁撤北府军后,现下军中人数军力所限,即便用尽全力也已是难以抵挡汹涌磅礴的敌方攻势。爷爷那里的消息快一些,想必赤云城急报传至京中,不过也就是今明两天的事情。”
“赤云城的事情我已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