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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培本来便是身强体壮身材挺拔的男儿郎,此时站立起来身姿如松,又言:“我想前段时间江南的变乱汗王已经有所耳闻,东宫夺位以为密不透风,实则篡位之实早已经满城风雨。久之刘培不敢想南朝还会有多少不可预知的起义和变数,到时候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蒙古能力所限至今仍然未能有从中得利的本事。万一事情发展到此种地步,辅车相依唇亡齿寒,且不说百姓迫于战乱流离失所,汗王yù成大事更加阻碍重重。汗王且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错是这个道理,东宫名不正言不顺,我这样做却是不计后果为害乡邻的行径,连我自己也是不耻的。虽说我与郡王是亲人不错,但天下大势口说无凭,还望郡王能给我一个凭据,日后万一事情生变,本汗这里也有一个兑换承诺的佐证。”

    “刘培早有血书为证汗王留好便可,愿与汗王向长生天起誓,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刘培说话间躬身一福递上亲手血书,面无一丝喜愠之色。必勒格接过心中满意,然而下一秒便将血书扔在火盆中,火苗高高窜起将那布帛烧得一点不剩:“方才是我言重了,君子之jiāo,言而有信,你我之间用不到这些东西。况且你姐姐是蒙古王妃,我协助自己岳父成就大业,也是全了我这女婿的一片心,说白了是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必勒格这一番话也是肺腑之言,丫头永远都是他的软肋,为了留住他的缨儿,即使让他放弃一切也不会有所顾惜。刘培一个微笑望着他的姐夫,这高山一样的蒙古汗王,是能配上他姐姐的英雄人物。

    “马上就要过年了,培儿想求姐夫一件事情,把先生放出来好吗?”

    “培儿终于肯唤我姐夫了,”好容易有一句亲人之间的问候,必勒格心下一软也没了继续杠下去的脾气,“两国jiāo兵尚且不斩来使,培儿如果一定要去大牢,希望我能同行。其实这些天也有人这样劝我,这人一杯酒折服了我身边众兄弟,可见他真的不是凡人。姐夫做得不好不该强人所难,培儿帮我劝劝你姐姐吧,你的话她是会听的。”

    陆知恩执意不让刘培如缨等一行人进入那yīn冷的牢狱中,唯有几个蒙古人找了担架,将已经不能起身的他自牢里抬回到住处去。一身的伤与衣服粘在一起,双腿也被打断只无力地垂下使不上一丝力气,几个抬着他的人心里都是难受得紧,这人看上去已经是濒死之状。

    如缨一片片剪开他身上沾满血迹的里衣小心剥离下来,还是不小心扯破了多处伤口,引得她的先生疼得轻哼起来。小姑娘在战场上经常侍候伤兵,早已经是司空见惯,只是默默用干净帕子将他伤处擦净上yào,又吩咐着刘培何时了二人在一侧打下手。公主这样沉得住气,何时了受她蹲在一旁侍候,也抹干净了泪水。

    山庄公子已经被伤病折磨没了半条命,却还是面带微笑看着他的小姑娘,意思是让这女儿家放下心来。如缨仔细握着他冰凉的手指,他唇瓣微张着,声音喑哑微弱得几乎听不到,小姑娘于是凑上耳朵去听:

    “缨儿...不要...不要跟汗王吵...”

    “我答应你,先生且忍一忍,你的腿骨长歪了我要重新接一下,可能会很疼。”

    于是如缨小姑娘开始接骨,陆知恩额上一阵阵冒着冷汗,还是咬紧了牙关不叫出来。三十多年的病痛都这么忍了过来,他忍受痛苦的能力早就比常人大了许多倍不止。即使这样,陆知恩还是疼得晕了过去。

    舅舅说过他出生时不会哭,几乎没有心跳呼吸,令大夫都束手无策,是母亲荣宁长公主一直抱在怀里不肯撒手才救活自己了一条命。孩子呼吸渐渐平稳,母亲身体却一点点冷却下来,终究在那个夜里溘然而逝。

    缨儿用力抱着昏迷中的先生,恍惚还是那个熟悉的女子怀抱,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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