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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摔他男人还不和玩一样?

    商成觑这女的倒有些面熟,象是晌午卖牛肉擀面摊子的那个女主人家。难道说他当时酒饭钱没给够,人家又找shàng én来讨要?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一转,马上就被他否认了。要真是少了饭钱,那男人不可能再塞钱给他。可要不是少给钱,他还真想不出这两口子找上他有什么事——总不可能是他多给了饭钱,别人还眼巴巴地跑来补还他吧?他心里转着念头,手上自然就少了几分力气,那男人立刻把钱塞进他手里,然后就象获得一场了不得的胜利一般,高兴地咧了嘴直笑。

    商成手里抓着钱哭笑不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牛肉面摊的女主人家说话倒是利索,几句话已经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客人晌午时在我们那里吃面喝酒,连酒带面带牛肉钱一共是一百一十六文,您走时给了二百六十四文,该当找补您一百四十八文。本想让您的同伴给你捎带回去,可那两位客人说和您不同路,让我们直接把钱给您。我男人下午就在场地上转了好几圈,结果都没碰见您,刚才好不容易瞥在您,他就赶来给你钱”说着施个礼,“我男人他不会说话,肯定让您误会了——您多担待。”

    商成登时嘴里喏喏得说不出话。周围的人对着两口子指指点点,都是一阵唏嘘感慨。

    夕阳已经隐没在西边天际那一蔓乌黑的云团中,夜幕缓慢但是毫不迟疑地朝大地笼罩下来,远处的城垣近处的村庄都在渐渐地变得朦胧模糊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茅草燃烧过后的灶火气息。路边一处村庄的晒场上还有人影在晃动;在晒场边玩耍的娃娃们清亮的童音在傍晚的凉风中幽幽回荡

    商成提着那串铜钱,跟着稀稀拉拉回城的人在泥土路道上慢慢走着。

    这串钱就是一百四十八文,不多一文钱,也不少一文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数这钱,也很难说清楚得到结果之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更不知道知道结果有什么意义,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去数了,不仅数了一遍,而是数了好几遍,回回都是一百四十八文,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商成回到住处时,天早就黑了。

    他们住的地方在货栈的后面,三间泥墙茅草屋围一溜排开。两旁边都是货栈的库房。三间茅屋只有一间半住着驮夫,另外一间半是货栈的小伙计和杂役们睡觉休息的地方。他接着月光踅进第一间。唯一的一扇土窗垣上点着盏油灯,一团昏黄的光影笼罩着豆粒大的火头;因为有了这点光线,屋子里其余的地方变得愈加幽黑深邃,模糊得只能勉强辨认出物事的大体位置。

    商成把两串钱都撂在自己的铺位上。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一个睡觉的家伙不满地咕哝了一句,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很快就又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商成扒拉下褂子和裤子,只穿着条大裤衩,在门背后找到木盆,就踢趿着鞋来到院子里的水井边。在庙会上挤了一天,他现在通身都是汗水和尘土,冲个凉是当务之急。

    当他洗罢头脸正拿着自己的汗巾抹胸膛脊背上的汗泥时,山娃子也回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山娃子倒先问他:“你下午跑哪里去了?钻哪个野婆娘的被窝里去了?害我和石头满庙会找你。刚才还在说你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怎,被人从被窝里打出来了?”

    商成也有些惊讶:“你倒比我先回来?石头呢?我估摸着你们明天早上才回哩——石头和你不都想去见识那几个唱皎曲的女人吗?怎么,没带够钱?还是没被别人看上眼?”说着话,把汗巾拧得半干不湿,来回使劲搓着两条胳膊上的油泥。

    山娃子蹲到井台边,嘴里叼着根草,说:“早回来了。你还别说,石头真瞧上一个唱曲的,一把钱撒上去,那婆娘当时就掀了裙脚给他看大腿”

    “大腿白不?”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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