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客船的朱文迪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到了一家赌坊,在那耗了老半天后才垂头丧气地坐黄包车回家。这次去杨州回来,说是谈一笔生意,实际上他就待在哪里玩了许多天,可赌场都找不到,而且也没有像清风,戴月这样的美女,他觉得这次去很无聊。
“儿子,你回来了?”看到儿子回来,韩凤琴急忙迎了上去,看到他一脸的怒气,又道:“你不是生妈妈的气吧?你可别怪妈妈,眼看下月商会要改先,我陪王太太她们打麻将也是为你父亲拉多几票。”
朱文迪泯嘴不语,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落漠走上楼。仰首观望的韩凤琴很快发现他脸上的淤青。以儿子的个性怎么会受人欺负,再说了,在广州他们朱家家大业大的,谁敢欺负他们大少爷。
她蹙蹙眉子,“儿子你的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朱文迪似没听见,直径往房间走去。
泊了车的冯小六,终于打听到一点休息便匆匆忙忙来向主子报告。
“站住”听到韩凤琴的声音,冯小六心中一紧,急忙打住了脚步。
“夫人!”
“你怎么照顾少爷的?是什么人把少爷伤成这样的?!”看着一双带怒的杏眼,战战兢兢的冯小六只好将事情的来胧去脉讲了一遍。
目光一凌,又问:“废物!一群废物!”
“男的蒙住了脸,我,我们不认识。肖小姐只带一个丫鬟回来。”
“找!给我找,就是翻遍整个广州都要给我找出来!”那尖锐的吼声让冯小六的心中阵阵颤抖。
“少林,少林。”听到姑姑的喊声韩少林起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帮我去查一下,今天这船上都有那些人,谁那么大胆欺负我们朱家。”
“是,姑妈。”韩少林答应道,转身走出大门。三年前他来投奔姑姑,从伙计做起,姑丈见其人勤快又机灵,便让他跟在根叔学习打理生意,天姿聪颖的他没半年就学上手了,而且还管理得整有条,为此朱庆生便将大部分生意交于他管理。
见侄子走出门开,韩凤琴挥挥手让冯小六也离开,自径来到儿子的房间。
“儿子,我知道你的伤不是摔的,我让你表哥去查了,敢欺负我们朱家人,我非折断他腿不可!”
朱文迪收起阴鸷的目光,母亲大人的意思也正是他的意思,这从小都只有他欺别人的份,那容得他人占他半分便宜。他现在正思忖着怎么样让潘毅其碎尸万段,可他不能说岀来。
突然,听到楼下沉稳的脚步声,韩凤琴知道丈夫回来,急忙道:“你爹回来了,我先下去,呆会你说话小心点。”
今天早上赌石大赛上的事他也听说了,正因为如此,她才风风火火地从娘家赶了回来。
见丈夫没事,她也放心了。与之相处二十几年,有时她会觉得丈夫很陌生,而他也从不让自己管他的事情。
穿着旗袍的韩凤琴缓步下搂,看到坐沙发上的朱庆生,走了上去:“老爷回来了。”
朱庆生瞅了一眼花花绿绿的韩凤琴,押了口茶,说道:“文迪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没看见他,是不是又出去了?”
“他在楼上。”话刚落一道锐利的目光直射她脸上,直视她心底,似乎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让她心中一紧,生怕他发现儿子的秘密。便贴切地说:“周车劳顿,让他休息一下吧。”
“叫他下来!”朱庆生命令的口吻说道,韩凤琴只好给一旁的女佣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将儿子请到客厅。
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朱文迪才走下楼。
朱文迪垂着眸子,装出一付乖巧的样子。“爹”他毕恭毕敬的喊道。
“回来了”朱庆生刚要开口询问业务的事倩,却发现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