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堡顶楼的天台,翊倾还不让我跟着一起去。”
“你说什么?!”陈奚桐顿时气急败坏得直跺脚。
李萧萧拢了拢耳畔的几缕秀发,尽力掩饰着她内心的担忧,自我安慰般说:“你先别急嘛,翊倾说他自有分寸,让我放心。”
“我相信翊倾,他这么聪明,想来那个裴恢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况且两家只是生意场上的对头而已,裴恢应该不敢乱来。”陈奚桐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自乱方寸。
其实陈奚桐尚不知道裴恢就是jg chá局一直要查找的幕后主使,更不知道裴恢正是“滴血焰”组织的头目。一年多前在q市抢夺七珠琉璃宝盒和月牙佩,并且杀害陈骏和苏擎苍等人的刑事大案就是“滴血焰”组织所为。
不久前,苏翊倾私下查到了多年来神秘凶残c蛰伏于a市的“滴血焰”组织,然而他并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这个组织太过危险而且神秘莫测,也难怪上级指派的特警们查不出什么眉目。苏翊倾之所以没有把关于“滴血焰”组织的事告诉陈奚桐,是因为太了解他冲动易怒的性格,再加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恐怕陈奚桐会冲动误事。现如今证据不足,苏翊倾还不想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季星已经把苏翊倾领到了城堡的顶楼。
城堡的顶楼外面有一片空地,也就是所谓的天台。这片空地的面积并不大,只有约六十平方米,由大理石铺地,四周被白色围栏圈绕。
此时裴恢正站在栏杆边远眺。今天他穿着一身笔直的黑色西装,立于毫无灯光照耀的天台边,裴恢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夜风拂面,分明多了几分诡异。
季星走过去毕恭毕敬地朝裴恢鞠躬,然后说:“裴总,苏先生来了。”
“来了就好。季星,你先去吧。”此刻裴恢的声音又变成了苏翊倾记忆中的阴沉。
看见季星走远了,苏翊倾才缓步朝着裴恢走去。
随性自如地半倚在围栏边,夜幕中苏翊倾原本白皙如美瓷的面庞格外柔和,语气轻松地问:“裴总找我过来,不知有何贵干啊?”
“苏少明知我身份,还敢只身前来?”裴恢低沉的笑声乍然响起,“年轻人,你果然有勇气啊!”
苏翊倾听后不禁敛起秀眉,沉吟着问:“裴总这是在称赞我,还是在嘲讽我?”
“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苏少不必在违心的客气。”裴恢停止笑声,声音骤然冰冷,“你今天前来参加我的派对,究竟想要找什么,我心中有数。只不过你好像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苏翊倾双手环胸,嘴角轻抿着说:“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不要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
裴恢再次泠然笑了起来,口气十分玩味又隐约带着挑衅地问:“最近我接二连三送给你的礼物,苏少觉得如何?喜欢吗?这场游戏,到底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裴恢,你还是人么?在你眼里,别人宝贵的生命究竟算什么?”苏翊倾修长的手指握成了拳头,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冷若冰霜。清澈的明眸隐隐克制着一股杀气,胸口跌宕起伏不定。
“苏少爷莫非是忘了自己有心疾?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激动了,否则最终倒霉的人还是你!这场游戏,是你说了要应战的,我可从来没有逼你。我记得上次在曼陀拉酒吧见面时,我给了你远走高飞的机会,可惜你放弃了。”裴恢阴阳怪气,语调森然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单调整了一下呼吸,苏翊倾再次开口时语气决绝:“为了一己私利就龟缩不前的事情,我们苏家人永远做不出来!”
没想到裴恢忽然话锋一转,慢悠悠地开口:“我看你身边那位李xiǎ一 jiě好像有个旧qg rén呢?对了,好像那个旧qg rén正是牧锦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