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骄阳似火般笼罩着整个a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燥热惹人莫名烦躁。
陈奚桐形容懒散地倚靠在沙发边,语气不善地吆喝着:“喂,法医鉴定报告你看完没有?那天你装回去的几包带血树叶,到底还有没有用啊?破玩意儿放我办公桌上可占地方了!”
苏翊倾潇洒地躺在阳台上的摇椅里,身子一动,摇椅便来回晃动。他语气慢条斯理却很不客气地说:“这儿是我家,注意你的分贝,否则滚回楼上。”
陈奚桐一时有些语塞,接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诉苦般地开口:“唉,苏大少爷,你每天享清福,压根就不知我们穷人的苦呀!如果破不了案子,我下个月就没钱吃饭啦。”
“穷人?穷人长你这样么?看来我以后不需要再同情什么穷人了。”说完,苏翊倾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呆愣了几秒之后,陈奚桐已然走过去黏在苏翊倾身边了。他一副撒娇矫情的模样却又不讨人嫌:“翊倾翊倾,我饿了,你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一会儿我吃饭,你看尸检报告,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翊倾抽到嘴角,冷声回答。
“叮咚——”这时候,客厅那头的门铃乍然响起。
陈奚桐翘起唇角,有些阴阳怪气地问:“哎呦,谁来了?”
苏翊倾忙着翻看手里的法医鉴定报告,口中不动声色:“你去开门不就知道了。”
虽然陈奚桐满是抱怨地哼唧了几声,不过下一秒钟他还是乖乖起身开门去了。
房门打开,来人是黎牟。
看见开门的是陈奚桐,黎牟稍有些诧异:“陈队,您怎么在这儿?”
陈奚桐没有回答,而是双手环胸,歪着头斜倚在墙边反问:“你怎么来了?”
黎牟显然没有准备解释给陈奚桐听的意思,只是不冷不热地问了句:“少爷呢?”
这时候,房间深处徐徐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声:“你先进来吧。”
黎牟连忙循声而去,根本没有再看墙边的陈奚桐一眼。
此时苏翊倾正站在客厅一角的咖啡机旁边等着现磨的拿铁咖啡,看见黎牟走进来,他才似笑非笑地问:“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少爷,今早我收到了星月集团给您下的请帖。奇怪的是裴恢没有请苏总和夫人,只单请了您。”说完,黎牟双手奉上一封大红色请帖。
苏翊倾还没有开口,旁边的陈奚桐就已经变了神色,嚷嚷起来:“你说星月集团下请帖给翊倾?他们肯定没安好心,翊倾可千万别去!”
与此同时苏翊倾接过黎牟递来的请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开封面,原来是星月集团董事长裴恢的四十八岁生日。
“四十八岁生日,有意思。”苏翊倾自言自语地呢喃道。
陈奚桐却咂嘴说:“四十八,正好谐音死吧。”
“我想陈大队长很快也会收到请帖。”苏翊倾若有若无地笑了笑,眼底浮现出一丝复杂。
“啊?”陈奚桐忍不住惊呼,接着他一脸没好气地骂道,“请我也不去!我最讨厌看见星月集团董事长裴恢那副高傲自负的嘴脸,每天除了装腔作势,也不知道他还会干什么?简直就是个无脑猪!”
随着嘟嘟两声,苏翊倾顺手拿了一只咖啡杯接满,浓浓的咖啡香顿时溢满在空气中,充斥着每个人的鼻膜。
“你说错了,他可比我们有脑子多了。”苏翊倾语气悠悠,含着一丝深意。黎牟瞬间明白,却不多言。陈奚桐则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沉默了一会儿,黎牟不太确定地开口问:“少爷,三天后星月集团的宴会您去吗?”
苏翊倾轻轻吹了一口咖啡表面的泡沫,然后徐徐说:“去,我当然要去。”
裴恢大张旗鼓